如今倒像是情景置换。
再思及沈进友要她去州港,少不了沈纾纭添油加醋,她不是圣母,给不了好脸色,甚至一时起了报复心思。
「你管我是不是,反正你不是。」顾迎清说罢要关门。
「我要见程越生。」
顾迎清说:「估计晚点回来,沈小姐挺看不惯我的,估计也不想跟我同处一个屋檐下,你就在外面等吧。」
沈纾纭怒极,一把撑住门:「你算个什么东西?以为搭上了他就敢作威作福,比你新鲜比你美的多了去了,我跟他再怎么也有十年情分,等他找到下一个……」
顾迎清遽然厉声打断她:「你有完没完?想进来自己找程越生要密码,要么你当他下一个,要么等他找到下一个再跟我讲这些屁话。」
她说完不再给她出声机会,直接掀上门。
顾迎清踩着拖鞋快步上楼,这种新欢对旧爱的戏剧桥段让她产生极度的心理不适。
她径直到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每个人都觉得她跟他不是一路人,无法与之匹配,等他新鲜感过去了,她迟早会成为过去。
还以为决定跟他在一起之后,过了自己那关,就能对这些话免疫。
以前跟赵南川结婚,再难听的话都过来了……
顾迎清把自己闷得呼吸不畅才把脸露出来,侧脸贴着枕头。
要不是发生了州港的事,她跟程越
生之间其实不知道会如何。
她甚至很清楚自己介意这些话的理由。
经济和身份地位的不匹配,以色交换为开端,在那之前程越生了解她这个人吗?除了身体有哪里吸引他,值得他说以后会对她好?
他让她跟他在一起,替她兜之后事,多少有点被架在了那位置上,不得不跟她建立正式关系。
顾迎清想不得这些。
先前在州港,有点脱离现实,满脑子都是买定离手不后悔,自己选的路一条道走到黑。
她掐着手指,把手压在脑袋下面,转移注意力,去打量卧室环境。
上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是在起卧室外的起居室进行,她进来洗澡时,也只是余光匆匆掠过卧室里大致的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