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雪梅的教学方式对于现代学生来说,太过陌生。
上英语课,她竟然会拿数学教材。
连班上学生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要知道一个班也才八九个学生。
最重要的是,她连回家的路都不记得。
她的精神状态,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酒鬼,像吸食面粉的瘾君子。
星期二,她跌入湖底险些淹死;星期三,和孩子们一起放牛,闯了大祸;星期四,上山砍柴,弄伤手掌……
当回到家时,看见陈宇飞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像个大老爷们。
昏沉的脑袋变得无比清醒,终于明白这家伙是这么好吃懒做,怎么可能把这件事情弄明白?
这天早上陈宇飞和神秘人互相往来,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以后。
他叮嘱陈宇飞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处理清楚。
一起带去进水池,必要时连根拔起,彻底斩断。
陈宇飞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告诉朱雪梅,她可能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本以为会被拒绝,想不到朱雪梅很爽快的答应。
朱雪梅表示她早就不想干了,只是没有合适的借口。
在这里做事就带这么几个小娃娃,真的没意义。
说的实在一点,每个月2000多块钱能干什么?
陈宇飞表示很奇怪,每个月2000多块钱还不够吗?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多钱。
听到陈宇飞的回答,朱雪梅笑了,看起来这家伙还没有完全经历社会毒打。
“现在做什么都要钱,车、房以及未来的贷款都少不了。”朱雪梅算起来在这里工作那么多年,可到头来发现只是一个临时工。
对于体制内的事情,他们早已经定论清楚,外人怎么可能闯的进去?
“你要明白你突然离开这些孩子怎么办,你忍心让他们没有书可以读吗?”
“不是,是你要我离开,明白吗?发起者是你,不在于我,我只是有想法要离开,但我没有这样做。”
争论之间,朱雪梅倒出一个与世无争的事实:
所有事物都在涨价,唯独工资原地踏步。
看起来底薪涨了,但在严格的算法和加班控制之下,再怎么拼命努力的人,也只在合理的范围内上下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