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顾烟雨单薄的身体被人像踢皮球一样踹来踹去,这群人应该是在逼问她什么,她一直摇头,于是他们找来针线,残忍地将她的嘴给缝上……
画面惨不忍睹,裴歌一阵恶心,她脸色刷白,抓着椅子扶手干呕。
杜颂眸光闪了下,眸底冷漠,眼神肃杀,他倾身拿过手机,又拉上他们这个位置的帘子。
隔绝了场内的所有风景,只余下那扇窗外临川江上的蒙蒙的夜色。
裴歌不住地干呕,脸色苍白又脆弱。
杜颂冷眼旁观着裴歌的痛苦。
他闭了闭眼,脸上萧瑟:「裴小姐这就受不了了么?还没完呢,完整版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裴董年轻的时候坏事做尽,视人命如草芥……」
等她终于缓和了一些,一杯白开水放在她面前,他说:「他就是当场杀了顾烟雨我都会觉得他仁慈,毕竟没人可以在那伙亡命之徒手里活下来,但他多残忍啊,」
「你爸爸运气实在是好,但凡那天晚上遇到的是其他人他可能都没命了,他让烟雨说是他的情妇……他赌赢了。」
杜颂将她爸爸跟那伙人的恩怨,以及十年前那场惨烈的激战都说了。
「你找人调查过烟雨,你该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裴小姐,如果不是你爸爸,她如今不知道多……这场交易的惨烈程度你很难去想象,事后你爸摘得干干净净,很多人都死了,而那群人至今还逍遥法外。」
她抬头,看着杜颂,嘴唇发颤。
杜颂点头:「是,她的资料是我们给你的,你找的那个人根本就查不出来任何东西……本来害怕你发现会坏事,但没想到如今我还要亲口告诉你。」
「你跟我说这些……是要我不要恨你们么?」她低着头,嘲弄地问。
「我知道你最近在跟雁声闹矛盾,你别恨雁声……那东西是我寄给裴董的,跟雁声没关系。」
没关系?
裴歌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
「你们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你现在跟我说跟他没关系……太假了。」她按着太阳穴,眼前不断闪过顾烟雨痛苦又隐忍的脸。
「事到如今,我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你不知道我们小时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我、烟雨还有雁声天天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时候如果不是雁声,眠眠很可能都活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