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女大不中留呢!”葛老嘁了一声,没好气道,“我帮你吵那么半天,也没见你问我渴不渴?我回回来都是自己倒水喝!我还不如他了?”
我被葛老的话逗乐,笑嘻嘻凑到桌边,恭敬地给他老人家斟茶,刻意道:“师父想错了。他怎么能比得上师父呢,他喝剩的呢。”
吕伯渊原本还在故作矜持,端着茶盏轻呷,闻言险些呛着,将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染上了红晕,“咳、咳……是,葛老说笑了,我哪敢和您老比,这不喝剩的呢。”
“实话说,我可瞧不上你!”葛老扫我二人一眼,忿忿道,“你为那个萱乐摔断腿,要我徒弟日日去照料,你跟床上那个装死的一样,就是欺负她心善!算一算,才和萱乐掰几天?就来我这儿提亲!
到时候外人怎么看她,还以为你是娶不上公主,拿她替补。往后出门,不得处处低人一头?”
气氛算不上凝重,却也有几分严肃。
吕伯渊正襟危坐,一脸郑重:“摔腿之事,实属……不得已而为之。此前多年,她避我如蛇蝎,对面不相识;若非此番重伤,她根本不肯见我。在下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当时并非想要欺她良善,只是……想再见一见。”
话音落下,葛老与罗持安将目光投向我,颇有些揶揄之意。
我面红心跳,拿眼去瞟吕伯渊,轻嗔道:“不知羞。”
结果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眸子,整个人像是掉进了火炉里,脸上烧得不敢抬头。
“是在下疏忽,从前未有洁身自好,才传出那些流言蜚语,惹人误会。但请葛老明鉴,我与萱乐之间清清白白,从无逾越之举。思及险些因此与文君失之交臂,每每心有不安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