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向天起誓,从今后定当恪守礼数,绝不会再有类似发生。我心中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人,往后府中也只有她,绝无替补一说,日久见人心,还请葛老以观后效。”
葛老细细打量他的神色,仍是有些嫌弃,“你们这些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能有何用?她经历诸多坎坷,身心受创,未来需得一个能护她周全的人。依我看,还是习武之人,更为适配。”
吕伯渊似是未有料到会被这样刁难,脸上有一瞬空白。
他腿伤初愈,看上去确实单薄了。但文官与武将岂是这样比的?总不能去院中舞刀弄枪自证实力。
“师父,”我怕他尴尬,连忙出声维护,“他只是看着单薄,其实很有力气。腿伤初愈,才没有气色。养一养就会好的。再说一个人有没有力气,不能只看外表。行军打仗,即便一将抵十力,杀敌万千;也比不上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葛老怔怔看我一眼,而后骂道:“……好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我这是为了谁?说他一句,你就舍不得了!说我以貌取人?”
我缩了缩脖子,满脸堆笑,讨好道:“怎么可能,师父您能文能武又见多识广,是旷世奇才举世无双!他就只是个书生,读过几本书罢了,哪里能比得过您。我可没帮他,他哪里能比师父亲。我是怕您一不小心说重了,显得我们三个欺负他一个,有损您的威名。”
“你说他只是个书生?”葛老神色古怪,欲言又止,“你这傻丫头,怕不是被他骗了?”
“咳,”吕伯渊适时接过话道,“葛老尽可放心,我虽有些敌手,却没有敢闯进府中作恶的人。但未免发生意外,在下定当防患于未然,加强府中守备,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葛老闻言看向我,目光深沉,眼底满是不舍,“你都听见了。方才来的路上,他说要提亲。从前你说不愿再嫁,只求一隅安宁。今日他人在你面前,你可愿意嫁给他吗?”顿了顿,他老人家又补充道,“你莫要为那蛊忧心,一码归一码;你若不愿,没有人敢强迫你,我与你师兄自会给你搏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