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糖糖去哪儿了,我们荣家最近风平浪静的,而且,糖糖最近确实也没什么会见到荣家人的机会啊。话说回来,糖糖早自习逃课是去找你了吧?糖糖以前可是从来不逃课的人,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的问题?]
你怎么不反思一下你自己的问题?
傅庭白盯着荣启源写的最后一句话,看那神情像是想在纸上盯出一个窟窿来一样,过了一会儿,傅庭白一手捏紧了手里的纸团,抬头看向了坐在左前方的时淮。
从他进来开始,时淮就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傅庭白的舌尖顶了顶腮帮,啧,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他的印象里,虽然跟时淮接触不多,但是——却有一种这个女生特别八卦,什么都想打听一下的感觉。
倒也不是说她不好,八卦如果把握在一个合适的度以内是很好的,但是如果八卦得太厉害也会招来厌烦,显然时淮是那种能准确地把握好度的女生。
傅庭白把手里的纸团随手扔到了桌洞里,他翻了一下便签本,在便签本的第二页写了点什么,然后用第一张空白的纸盖住,把便签本扔到了时淮的面前。
从傅庭白进门开始就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动作的时淮被突然砸到自己面前的便签本吓了一跳,她手颤了颤,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便签本,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时淮摸了摸耳垂,心虚地斜了一眼傅庭白的方向,余光中看到傅庭白的眼神似乎是冲着自己的方向,时淮抖了抖,下意识地把腰杆挺得更直了。
时淮强撑着面无表情地打开了便签本,入目的是不同于唐予奕的凌厉笔势:[糖糖去哪里了?你应该知道吧?或者你不想说的话不放说一说林北海的家庭地址?]
林北海的家庭地址?
时淮手一抖,便签本从手里掉到了桌面上,身旁的苏镜伊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很关切:“时时,你怎么了?你手怎么抖的这么厉害?是开着窗户太冷了吗?”
现在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就算是白天太阳再好,温度再高,到了晚自习的时间气温也不会高到哪儿去,更别说时淮的位置还是在窗户旁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