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镜伊的声音,时淮下意识地虚挡了一下手里的便签本,她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抖:“不不不不不,我没事没事,一点都不冷!不冷的!我怎么会冷呢?我穿的这么暖和。”
苏镜伊狐疑地看了一眼时淮手欲盖弥彰地捂住的便签本,皱了皱眉毛,却并没有过多地打探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那你冷的话还是关上窗户吧,也不能为了教室空气流通委屈了你自己一个人啊。”
时淮重重地点了点头,在苏镜伊转回去以后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她拿出笔来,用笔帽挠了挠头发,脸上的神色很纠结。
已经答应过糖糖这件事谁都不能说了,这个不能说的人里肯定也包括了傅大佬吧?
但是——傅大佬都猜到了糖糖想要做什么,再瞒下去应该也没什么必要了吧?
那我也不能因为人家猜到了就和盘托出了吧?
不过——糖糖问了林北海的地址该不会一个人去找林北海了吧?她那么娇小的一个人,会不会吃亏啊?
要不还是跟傅大佬说一说?让他去给糖糖帮忙助个阵之类的?
时淮用笔盖在头皮上挠啊挠,纠结来纠结去的,最终也没纠结出一个合适的结果。
……
唐予奕把头发上下分层,把上半部分的头发在头顶扎成了一个松散的小丸子头,她抬头看了一眼早自习之前刚爬过的墙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拉链拉到了下巴处。
唉,又一次啊又一次。
唐予奕后退了几步,在她往前助跑脚刚踹了一下墙想要借着这股力道攀上墙头的一瞬间,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