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海庭门分部。
“我的伤势不重,消毒再包扎就好,只要能让别人看不出一丁点血迹。”
云玉山简单处理过伤势,又签订了一份保密协议,然后一直在庭门大厅等候,周围是其他正进行救助的伤员。
短短几十秒,他看见了各种高端仪器,严重的伤者甚至专门被转移到别处。
“无禁忌能量感染,状态良好,只是左腿肌肉拉伤,休养几天就好。”
穿的严丝合缝的医务人员说,他身前面露紧张的伤者点头离开,随即一位左臂几乎腐烂的男子上前。
医务人员略微皱眉,他用一件精密的仪器扫描男子左臂,查看结果后瞳孔猛缩。
“E级禁忌能量小规模感染,快速转移到隔离室进行能量剥离。”
“医生,我会不会死啊医生!”左臂腐烂的男子一听变得更加恐慌,激动地握住医务人员的手。
但下一秒他就被注射了麻醉药剂,昏迷中被几人拉上银白推车拖走。
这种情况在这里并不算少数,云玉山注视着不禁吞咽口水,万幸的是他没有被那鬼东西污染。
他方才清楚看见,男子腐烂的手臂里竟有金属在蠕动,仿佛要异化成怪物似的。
“血融,竟然有人血融了!”
云玉山正心有余悸,就听到不远处许多庭门人员惊呼,他们面前是一名青年。
青年明显手足无措,他的右臂内也有金属零件渗出,不同于先前的男子的是,这些金属他可以控制。
现场众人的注视中,青年万分紧张动了动手腕,随后右臂变为了运转的机器,展开一道锋利的镰。
“啧,看品质为凡境,也对。”匆匆赶过来的鉴定师羡慕说。
“小子,真是恭喜你啊。”
鉴定师拍了拍懵逼的青年的后背,“以后你就是觉醒境的执忌者了,奶奶的老子我咋就没这运气……”
青年大概明白了什么事情,满脸欢喜猛地激动起来,在庭门人员的声声祝贺中,他被人引领着走向别处。
云玉山疑惑往那边靠近几分,鉴定师发现了他解释道,“你应该见识过忌之能,污染的人就有可能会觉醒,不过这种概率老他妈小了。”
“我在这儿工作了十几年,也没碰到过几人能够成功血染的。”
鉴定师叹了口气,他指向周围几十辆银白的精密推车,“大多数人都像那样,哪怕救好了也会终身留有后遗症,像是残疾亦或是生命大幅度削减。”
“但血染的话就不会有后遗症的情况。”
云玉山听后也有些羡慕,话说他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呢,咳咳绝对不能这样想。
“没事,我也挺羡慕的。”鉴定师看出什么拍了拍云玉山的肩,“凡事有利有弊,觉醒未必是好事儿。”
“我知道你,是一名警察是吧。”鉴定师说完那句话后立马转移话题。
“是。”云玉山回答,他还在思考未必是好事是为什么。
“我都听那些人说了,你开在最前面领着他们跑过来,好像是冲出了领域,警车都干报废了。”
“浅紫境的领域啊,还是巅峰浅紫境!”
鉴定师佩服竖起大拇指,“看的出你小子是个真男人,哈哈如果是我应该不敢,我在这工作一个原因就是怂,不敢去当战斗人员厮杀禁忌。”
“虽然我当时并不在场,但我想当时你一定帅爆了啊,绝对是全场最靓的仔!”
“哈哈过奖过奖!”云玉山笑得合不拢嘴但还是谦虚道,知音难觅啊,这么久终于有人来夸他了。
可惜某个小兔崽子眼光格外差劲,看不出他的英俊与魄力,这么瞎以后找女朋友不得完蛋啊。
啧啧,估计是水桶腰大象腿公鸭嗓,云玉山心里面使劲诅咒着。
“不要啊,我可是天选之子,我凭什么要听你们这群人的!”
这时远处又传来那名青年的声音,只见他大喊着和四五位庭门人员周旋,并从一处通道往外后退。
一位庭门组长摇摇头,拔刀刹那间敲打青年后脖将其打晕,青年被重新带回通道。
“这是……”云玉山下意识后退几步。
“哦,没什么。”鉴定师耸耸肩,“在至晓觉醒者们必须要服从国家,也可以说是全体执者们的组织。”
“喏,像他这样的。”
鉴定师说着指向青年,“不出意外,会专门进行培训,再安排事情处理,具体细节方面我不太方便讲。”
“我想,他应该是害怕以后面对禁忌,但觉醒后只有选择永不使用能力,才可以重新过正常人的生活。”
鉴定师慢悠悠开口说,“明显他又不愿放弃能力,又不愿意未来参与禁忌事务。”
“所以说…他以后会怎么样?”
云玉山迟疑片刻问。
“放心,执者组织又不是大反派,不会做杀人拷打这种浪费时间的事,要么劝说要么强制封印能力呗。”
“你们这种人很容易死吗……”云玉山脑海里浮现少年冷漠的脸。
看来自己误会他了啊,那个小兔崽子性格这么冷漠,多半是因为见惯了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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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运气吧。”鉴定师想了想回答,“而且我可并不属于这一种人,我只是选择服务他们的普通人。”
鉴定师说着指向其他庭门人员,“当然包括他们,甚至是这个地方,全都基于执者们的任务与行动。”
“我们至晓的顶端强者木席曾说,享受着天大的权力,自然也要履行生死的义务。”
鉴定师的眼睛露出崇拜与敬佩。
“木席还毫不避讳表示,至晓目前适用的整个体系,从来不是基于热血与胸怀,而是靠纯粹的利益。”
“听起来很冷血,但想想也是,无论捆绑什么利益都是最牢固的铁链。”
“这样啊……”云玉山接收着这些信息,一时半会有些难以置信,他的世界观与价值观再次被刷新。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