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徐丽华不敢说,姜榆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但心里压着这件事,总觉得心头难安。
次日,朱丽兰找上了门。
令姜榆惊讶的是,她是为孙玉莲的事过来。
“我原本不想管,可昨晚知道这件事后几乎一晚没睡,为了问心无愧,我就过来找你了。”
姜榆怔了下,心想朱丽兰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这样好,朱俊才大约也差不到哪里去。
错过了这样一个男人,不知是不是孙玉莲的损失。
“那庄家就住我家隔壁,我们是很多年的邻居,关系一直不大好。加上孙玉莲和俊才的关系,过来之前,我心里很忐忑,怕你们觉得我在挑拨离间。但天知道,我是真没有想坏他们婚事。”
姜榆轻轻握住她的手,“朱姐,我明白你的为人,你直说就是了。”
朱丽兰咬咬牙,“那庄家,不能嫁!婚姻对女人来讲,那是终身大事,再怎么着急,也不能选那样的人家。庄年富比孙玉莲还小几岁,他就算身子弱,也不至于寻一个年纪这么大的老姑娘。孙玉莲她妈也真是的,就不会动脑子想想。”
姜榆惊诧不已,“朱姐,难道真和外面传的一样,庄家……想娶一个媳妇儿,伺候兄弟俩?”
朱丽兰也觉得难以启齿,脸色黑如锅底。
这样的丑事以前也听过,但毕竟没发生在身边,听过就算。
不像这次,切切实实发生在她们身边。
“那庄年贵自幼患上了那啥……麻痹的。”
“小儿麻痹症?”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他成天躺着坐着,基本不出门,我都很少见他。这样一个人,全靠父母兄弟养着,肯定是娶不到媳妇儿的。庄家打一开始就想着给兄弟俩共娶一个媳妇儿。”
这件事没传开,但他们那一带的人都知道。
尤其是朱丽兰一家,没少骂庄家造孽。
“我见过孙玉莲,知道她是个心气高的,不然也不能死守这么多年,非要回城。她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伺候两兄弟?肯定是被人瞒着了。”
姜榆神色微动,“朱姐……”
朱丽兰知道她想说什么,叹道:“这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不会把你拉下水,我会自己和孙玉莲说。”
她就是有些忐忑,所以先找姜榆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