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之收回嬉闹之色,正色对田门道。
十几年前田门和吴景的赌约天下皆知。
田门稍逊一筹。
自此不仅人退隐画坛,连画也如此。
“你派人去我屋中挑几幅......”田门说着顿了顿才道:“剩下的烧给那两个老家伙吧。”
对于自己画作,他反倒比其他人要豁达。
“这......”美术协会众人面面相觑。
陆离不出,丰古不殿堂,眼前这个老头水准绝对可排存世画道名家中的魁首位置。
小主,
他的亲笔烧了会不会太暴殄天物?
“晚辈凭您吩咐。”李言之一反常态没有因帝博准藏品少了许多而痛心疾首。
两个老家伙,一个是吴老一个是老馆长。
他们都是驼背老头本就不多的挚友和知己。
值得田老出世以画哀离,了生前愿。
“对了!”李言之突然想到什么般。
话锋一转向田门道:“您现在画道境界......”
“殿堂!”田门站着打断他道。
“殿堂!”
现场众人惊声连连,虽有妖孽陆离在前。
但这并不代表殿堂就是垃圾大白菜。
无论任何领域。
他都代表了古今最优秀的那批人之一。
而今世画道又得一殿堂。
美术协会众人和李言之无不心潮澎湃!
田门摇头没有在意众人崇拜目光。
走向雨破天青图唏嘘道:“这次还是晚了你这个老家伙一天啊。”
“雨破天青,你该是含笑意满而去的吧?”
“老人家意满瑶河,又有陆先生给画道开得殿堂生路,走的时候很尽兴很开心......”
李言之沉声向田门解释着那天光景。
“朝闻道夕死可矣!”田门呢喃了句陆离曾形容吴老的话,突然释怀莞尔一笑。
这对吴老头来说是最璀璨的终章,他反而有些许羡慕对方可以意满抱笑而去。
长城万里寒色苍茫,众人痴痴翘首,直至身形已经摇曳不稳的丰古收起画笔。
万里长城绵延群山,苍茫亦壮观!
田门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目露欣赏道。
“观画顿悟,悟画意满,做画殿堂!”
画是千里江山、画是五言短诗、画是万里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