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没有,不过……”
陈兴望微弱的声音,低如无声的落地的尘埃,毫无底气。
电话那头拍案的响彻声,无情地嘶吼:
“你给我听好了,两天内,你若是再拿不到陈家祖传秘方,就等着和陈家其他人一起陪葬吧。”
陈兴望已冷汗涔涔,手足无措,硬着头皮,弱弱发声:
“亲家,静喻有没有回到林府。”
震破耳膜的雷霆之怒,更加凶猛地传来:“你还好意思跟我提你那个不孝女,跟我林府那逆子早就逃之夭夭了,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派人去摛拿我林府那个逆子和你那个不孝女了,敢和我作对,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亲家,您息怒,听我说几句,就几句。”陈兴望扬手拭擦额头冷汗,弱声道:“您所说的这些,我全然不知啊,还有就是,两天内把陈家祖秘方拿到手是不够的,我大嫂吴凤芝明天办丧礼,起码也要三天时间,三天内,我一定会把陈家祖传秘方,双手捧给你。”
“我再相信你最后一次,三天内,如果实现不了,就提头来见。”
“一定,一定。”
陈兴望放下电话,已汗流夹背。
佝着身从卧室出来,冯碧云瞧着丈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含泪道:
“三爷,发生什么事了?”
陈兴望一屁股坐下,愣得无语。
冯碧云拿起锦帕,拭擦丈夫额角,含泪柔声道:
“是亲家打来的电话,他跟你说些什么了?”
陈兴望缓过神来,正色夫人冯碧云,歇斯底里:
“都是你生的好女儿,跟林文灿跑了,林智笙正下令派人去追杀,他还给我下了道死命令,如果三天内,我没有把陈家祖传秘方交到他手里,叫我跟陈家其他人一起陪葬。”
冯碧云痛泣:“到底也是自己人啊,就算静喻不是他的孩子,林文灿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没想到林智笙这般心狠手辣。”
“就知道哭哭啼啼,自做自受吧。”陈兴望懊丧捶胸:“我早知道,军阀这般难缠,我宁愿学二哥那样花些银两雇用土匪帮忙都比这强,现在可好了,赔进去的不算,半点好处捞不到也无所谓,若是我没法把陈家祖传秘方给他,我还要把自个的性命搭上。”
冯碧云拭去眼角泪滴,壮起胆道:
“三爷,咱们现在只有断了这条后路,再另寻出路了。”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想断就能断的吗?”陈兴望噬脐莫及,“别无他选了,唯一的路,就是一条道走到黑。”
“咱们不是还有,反败为胜的筹码吗?”冯碧云神色明亮:“二哥有世杰做筹码,咱们也有夏翠竹做筹码,二哥能得到的,咱们也能得到。”
陈兴望脑筋转了下,恍然大悟:
“夫人这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