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看了大壮一眼,耐心地跟他解释道:“这刚打死的猎物,它的身体现在还是热乎的呢。
如果现在不开膛,借着身体的热乎劲儿,很快它的肠子肚子里的那些东西就会散了。
等咱们把这傻狍子拖回家,膛内早就臭了,那肉也就不好吃了!
这狍子一头最多才五十来斤,咱们仨人呢,扛也能扛回去了!”
大壮听了杨建的话,虽然心中还有些为什么肠里会散了的疑虑,但也不再询问,因为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脑子,照着做便是。
毕竟,杨建是老炮头,他的经验和判断肯定比自己更多,也更准确。
打下的山牲口多数都有这种特性,不管是野猪,还是狍子,如果打死之后不开膛,等闷个几小时再收拾,肉的品质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当场开膛散了热气,反而肠子肚子等下水能轻松保存下来。
徐禄和杨建都深知这一点,所以此时徐禄也不敢耽搁,早已经从后腰抽出侵刀,找准傻狍子脖子上的动脉位置,手起刀落,精准地划了一刀。
瞬间,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他小心地掀着傻狍子的大腿,让傻狍子的脑袋处于低位。
刚刚断气儿还没凉透的傻狍子尸体,在这样的操作下,脖颈处涓涓地流着血。
那血液缓缓流淌,在地上汇聚成一小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等暗红色的傻狍子血放得差不多了,徐禄没有丝毫停顿。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大公傻狍子前胸,从这里开始竖着下刀。
动作十分熟练而且利落,手中的刀仿佛与他的手臂融为一体。
轻松地打开胸腔后,徐禄双手紧紧比着刀尖,一路下滑,每一个动作虽然缓慢,但却很稳。
最后,他精准地挑破傻狍子相对柔软的腹部肚皮,将整个腹腔也全都打开。
在这个过程中,徐禄全神贯注,丝毫不敢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