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现在婆家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让她进门的,而自己爸妈最近也不知道发什么颠,感情好了一辈子了,临老临老还在闹离婚。
上次回娘家的时候,听了一嘴,好像是穷给闹的,她也是不理解了,攒了一辈子钱就算家里房子没了,也不至于连攒的钱都没了吧。
她确实不懂她爹这段时间过的水深火热。
她爹也在无数个夜里突然坐起来:
“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钱,偷了我的床!”
他把所有积蓄都藏在床板里,结果没想到整个床都被偷了。
上次自己闺女婚礼上出了岔子,自己在厂里也被架空了,这辈子活的都没这么窝囊过。
恍惚间,他觉得是不是应该给许年年写封信,让她走走陆怀瑾的关系。
许如花每天担惊受怕的,趁家里没人的时候才敢换月事带。
睡觉的时候也要害怕侧漏,哪知汹涌的第二天晚上,血迹还是将床单浸湿了。
次日清晨,她就着清晨的微光,看清楚床单上的血迹的时候简直要死的心都有了。
她还要早起做饭,便把一件旧衣服盖住了原来睡过的地方。
忍着肚子疼起来给一家人做饭,好不容易等到大家都去上班了。
她赶快跑到公共厕所去换月事带,这年头的公共厕所是没有个隔板的,一个大院子就伙着一个厕所。
隔壁的赵大婶跟她一起上了厕所,看她在换月事带,也没说啥。
等回到楼房上,看见她又在外面洗床单。
现在的水龙头里的水,可是冰冰凉凉的,便好心提醒了一句:
“这女人来事了,可得注意点啊,你晚上睡觉往屁股下面垫个布,也不会弄湿床单呀。”
许如花手下一抖,自己明明很注意了,在家就把血迹洗了,没想到还是被人看见了。
强颜欢笑了一下:
“我没事,就是洗洗床单。”
在赵大婶眼里,她那一脸的苍白,活活像个被人欺负的小媳妇。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院看着长大的。
热心的赵大婶,就在贺母回来的时候,拉住她的手:
“就说如花她爹不在院子里了,可都是看着长大的,今天我看她气血不好,来着月事还去洗床单,这可不行啊,这几天多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母脸色一下子变了:
“你.....你说什么?来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