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那少主侧坐起来,虽被陌生男子突然闯入,却丝毫不见尴尬与慌乱,反而睥睨着淳于弋,颇有居高临下之气势道:“郎君这般,可真是误了我的吉时,更是枉费我的一片痴心了……”
话虽情绪翻涌,但说的咬牙切齿,刚说完,不知她手触碰到了何种机关,整个屋子瞬时金光亮眼,“郎君此时可将我看清楚了?”
淳于慕与淳于弋二人均未料到如此,一瞬刺眼,皆举袖遮眼。而少主她,嚣张的眼神,挑衅的神色,预示着,在这个房间之中,她才是主宰一切的人。
“郎君说要带我尝尝新的花样,竟是再来一个别样俊俏的郎君?”她嘴角一牵,长笑几声,继续道:“最好是如此,不然,你们应该猜得到,今夜,你们已经不是那样容易离开了。”
看着淳于弋现下的境况,淳于慕问道:“还能撑吗?”
“府中我已经大致摸清楚了,虽然此时实在难堪,但还能撑住逃出去。”
“逃出去?怎么?你们是打算强闯出去吗?当我国师府邸,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那少主见二人并没有搭理她,更是大声吼了出来,“你们以为这样高的楼阁,没人守在房门外,我就会任你们就这样闯出去?”
淳于慕看了看房中各处,虽然乍一眼看去,屋内陈设极为单调,但是每一处又都能够,有空间机巧地布置各类机关,此时淳于弋身体尚被药物控制,自己要带着他全身而退,是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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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在下冒昧闯入,实在是无奈之举,请少主大发慈悲,放我们一条生路。”示弱不知道有没有用。
少主被淳于慕突然举动言辞惊到,问:“什么?慈悲?我为什么要发慈悲?你们坏了我的洞房之夜,我为何要给你们生路,况且,他……”她指向淳于慕身后的淳于弋继续道,“本身就没有生路。”
“少主,是在下唐突,但……实在……我与他本是相恋之人,奈何他得了少主垂青,娶入国师府中,我陡然失去恋人,辗转才知他到了此处,我们相恋多年,一朝被弃,我失魂落魄、六神无主,不知要怎么办。此时,定要一个说法,才心安。”淳于慕突然陈情,陈得莫名奇妙。
“什么?”少主也被这番话惊到。
淳于弋在淳于慕背后,也是听完这番话,惊诧之情溢于言表。他可不知道,自己结义的这个兄弟有这个心思,此时乱诌一通,说这个,拖延一点时间,谁能信?有何用?不知道淳于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在城中之时,听闻少主也有一番隐痛过往,只期望少主念在我们真心相恋一场的份上,放我们一马。”
这求饶求得,真是不落俗套。
“是不是还要我,把这床让给你们?”
“这倒不用,我彼时看到他对少主所为,心中其实已经明了,他已经将心许给了少主,只要他亲口说厌弃了我,我绝不继续叨扰二位的春宵。”淳于慕眼神带着戏谑,煞有介事地看了看淳于弋,又看了看少主,说出这一番话来,让在一旁的淳于弋,本就不适的身体,愈发感觉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