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害自己,也祸害他人。
直到被警察强制送进精神病院。
少女与护士斗智斗勇,拒不配合,而负责她的男医生,则开始为她做心理分析。
——少女的前半生也徐徐展开。
她四岁时被生母抛弃,眼睁睁看着母亲奔向了自己的未来,而那个未来没有她。六岁时躲在柜中,目睹了生父与陌生男人在床上酣战一夜,大睁着眼睛到天明。
八岁,唯一照顾她的奶奶因心肌梗塞在她面前死去。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与尸体在房中待了三天三夜。
十二岁,初中,第一次被家访的男老师强|奸。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少女如烈烈燃烧的秋叶,她不知道如何与心中那股扭曲绝望的愤怒力量和解。
她横冲直撞地寻找自我,却越找越失望,如山穷水尽的刺客,已经被逼至绝路、图穷匕见。
心理医生的心理分析做到了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切的开始。
——少女的母亲。
医生决定带她见她。
而少女在时隔数年后,见到了当年抛弃她的女人。
母亲这些年过的也很坎坷,此时已是弥留之际。她在生命的最后向她哽咽着道歉,少女则一脸漠然,麻木地接受了母亲最后的拥抱。
——她抱着她已经枯槁冰凉的身体,脑中一闪而过的却是幼时母亲艳丽泼辣的样子。
少女依然没有原谅她,却在这一刻短暂地放过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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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绝望又精彩的故事。
人物内心的矛盾与冲突丰富剧烈,肖一妍每次排练完,都会久久不能抽离,泪落不止。
作为男演员,江入年同样不好受。
但不好受还有另一层意思。
他还维持着最后跪在地上的姿势,抬脸看向前方的季知涟,她面沉如水,眼神专注,却仿佛透过前方这个小小的舞台,看向更辽阔的未知。
她在想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摇摇欲坠的景片搭建的门,因为支撑腿的螺丝松了,轰然倒塌。
江入年错愕地望去,他就在那门下方,根本没有时间躲避,眼看就要被砸的结结实实——
意料之中的痛并没有出现。
他被护在一个女子身下,她用并不健壮的肩膀扛起了那扇门,保护了他。
门框上的木刺在季知涟手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一滴滴流淌,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望向他道:“没事儿吧?”
“师姐!”他飞速撑地站起,和反应过来的肖一妍一同将那扇门搬到墙角,靠好。季知涟已弯腰用纸巾擦去地上的血迹,毫不在意抽了张纸按在手背上:“继续排戏。”
当晚,照常排练到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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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涟喜欢在排练后,顺着学校西面的小河走一走。
那个方向顺着理论楼,河的两岸,一边是隔壁一墙之隔的一所综合类大学的操场,围墙分割处加高了电网,另一边则是留学生宿舍楼,静谧而安静。
河边规律散落着木质长椅,白色圆顶标志性凉亭下是几头石雕白羊,河流深处有小小岛屿,坐落着黑天鹅和鸳鸯们的别墅,对面是偌大的观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