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心脏病,这一定是心脏病,我得吃药,药……药呢?
药大概是在刚刚打斗的过程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出去了,掉到哪,这当然没人会知道,但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此时的屋子当中仅仅只有他一个人,他连可以寻求帮助的人都找不到,身体本能地朝着离自己还有大概五六步距离的门口挪动,但却在自己突然离开了自己原本坐着的地方之时,整个人的身子马上重重摔倒在地。
小主,
还尚且存在着意识的他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等死,无论如何,就算是爬也要爬到门口去。
但那种强烈的刺痛感,和迟迟不肯消散的令人颤抖的心慌,都让他几乎没可能再做出什么多余的,有用的动作了。
意识一直都在,但大脑像是逐渐麻木住了,他开始想象这是不是就是植物人的状态,也同时开始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产生一些不太剧烈的思考,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是心脏病吗?心脏病发作起来,原来都是这么痛苦的吗?
唯独让他能够感觉到庆幸的一点就是,在这样被迫的听天由命状态下,他意外地似乎能够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变快,虽然知道这不是自己现在应该考虑的事,但是他开始侥幸地觉得,自己这是不是通过这样,就能让在这里的日子变得好过一点了?
已经被模糊的时间,像是终于到了某个无法再运转下去的节点,在朝云昔近在咫尺的那扇门,终于在外面被人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狱警,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看起来像是医生和护士的人。而自己这副尊容,也很显然出乎了每个人的预料。
没有听清楚那三个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是感觉得到自己在这之后没过多久,就被两个人一前一后抬上了一张病床,病床被人推着,离开了这个房间,在走廊当中穿梭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停了下来,朝云昔感觉到自己身上被套上了各种各样不可名状的仪器,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恼人的仪器发出的检测声……
随后不久,自己的身体当中感受到了一阵轻微的刺痛,这应该是自己被注射点滴的过程,他能感觉到这个过程在持续了相当一段时间之后,自己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身体上的疼痛和不适感也缓解了不少。
再次拥有正常的意识的时候,他注意到自己躺在了和上一次醒来时一样的房间当中,只不过这一次很明显已经到了黑天,整个医务室当中,只亮着几个光线并不刺眼的灯,有两个护士在离朝云昔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忙碌着。
他醒来的动作像是引起了那两个护士里其中一个的注意,那护士小跑着来到他身边,首先看了一会儿他身上连接着的仪器上的数据,在确定了朝云昔的状态已经稳定下来了之后,一脸责怪的表情说着:
“我不是跟你说了,你有心脏病,不舒服的时候要吃药,你药呢?”
朝云昔并没有像是那种重症监护室当中的患者一样,带着什么吸氧的设备,所以现在的他完全可以说话,只不过可能有些吃力,但姑且还是尝试着说出来了:
“被人抢走了。”
根本没有的事情,大概是被打的时候不小心掉出去了,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似乎也确实可以用这种说法。
“你怎么就不知道消停一会儿呢,老想着打什么架啊。”
这个护士的语气听得人越来越感到厌烦了,朝云昔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遂即伸手,试图去拔下让自己难受的仪器。
“你干嘛!”护士毫不客气地拍打了一下朝云昔正准备行动的手,也让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完全恢复到最佳状态,不然就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被制止了。
随后这个逐渐让他讨厌起来的护士,也并没有再和朝云昔在这边多耗什么功夫,转头就去和另外一个护士商量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