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样的一番演讲之后,朝云昔也是顺着台阶,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当然台下的组织的成员们,看在组织的头就在上面,自然也不可能表现出完全真实的反应,姑且也就是呈现出一副会把朝云昔当成所谓的“三代目”一样,当然,这都是暂时的。
但话虽然说到了那个层面,可现在来讲,无论对组织当中的谁来说,都不可能像是做一个明确存在的任务一样,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这整个大麻烦解决,眼下对于所有人来说,实际上还是要归于正常生活,这次的动员,只不过是让组织当中即便是最底层的人,也能知晓现在组织所面临的一个问题,在平时记得长个心眼。
当然,这样会导致的结果就是,如果就在台下的成员里,就存在着所谓的内奸,那内奸的团体,现在就是一个已经知晓了“军队”这边已经是和他们明牌对抗的一个状态了。
在最后停留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建筑的片刻,朝云昔还试着去寻找一番可能会偶然间遇到的土屋莲娜,刚刚在那场动员会上也没见这位“二代目”的身影,就连动员会结束了,也没有在比较醒目的地方见到她。
或许,乐队的事情真的让她本身已经相当苦恼,虽然所有的事都是她所谓的,身体当中的另一个人格所作的,但那确实都是实实在在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但凡她有一丁点儿为人的脾性,就不可能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朝云昔无处可去,便又是回到了自己那个无聊的住所,门前的雨伞,还是没有放回来,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又去那个地方了。
不过,这一切和自己又没有什么关系。
朝云昔原本是这样想着的,可自从他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回到房间当中,心情却是怎么也没办法平静下来。
难不成,自己还对隔壁那个疯疯癫癫的家伙产生了什么感情?
她都已经和朝云昔挑明了,搬到了他的隔壁,是有目的性的,难不成现在对本堂真琴来说,这个目的已经达成了,或者是说对于她背后的雇主来说,自己已经没有被政府再继续监视的必要了。
这样的条件怎么都有些让人感觉想不通,倒不如说,这是这个意志力不坚强的人,遭遇了什么邪教一样的音乐,然后被带进了某种深坑当中……
脑子逐渐越想越觉得混乱,索性朝云昔放弃了思考,倒在床上睡起大觉,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能在白天的时候就做到倒头就睡,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影响。
这天的睡眠,持续到了下午的四五点钟时分,朝云昔被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他从床上爬起来,只是下意识地就觉得,站在门外的,一定会是那个失踪整整一天的邻居。
但结果却并非如此,站在门外的,虽说是个女性,却是有些完全出乎朝云昔任何一种设想的一人。
那人,正是狄佩斯特的钟城薰。
邀请对方进屋之后,朝云昔也没什么好拿来招待的,只好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大瓶装的大麦茶,倒在了刚洗好的杯子里。
钟城薰接过了倒完,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直接端起来,一饮而尽。
朝云昔坐在了钟城薰对面,尽量地去让自己刚刚睡醒的脸看上去不太颓废,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对着面前的来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