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太阳暴晒着他,从水泥地上蒸腾而起的热气裹挟着他,汗水从他的每一个毛细孔里不停地流出来,他整个人都快被烤干了。
但盛春成一点也没有感觉,他跪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给兰姐按摩着,每一个手法都没有少,一点也没有偷工减料。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在边上看到他,一定以为他跪在墓前,是在演哑剧,从他一丝不苟的动作里,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扮演一个按摩师。
一整套的手法做完,盛春成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都虚脱了,也晒晕了,他朝边上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后,脸和手臂被滚烫的水泥地面灼到,又瞬间清醒过来。
他用手擦擦自己的眼睛,看着兰姐,和她说:“好了,兰姐,我要走了,过段时间我再来,还来给你按摩,好吗?你可不许不给我开门,那天,兰姐,我真的是敲了很长很长时间的门,就是没有人来给我开门。”盛春成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嗓子眼里已经干得冒烟,他无声地哭着。
盛春成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车旁的,他知道自己肯定是已经中暑,急需在车里打开空调,休息一会。
他打开汽车尾箱,拿出一瓶农夫山泉,
“咕都咕都”一口气把一瓶水喝完,人感觉好受了一些,他接着又打开一瓶水,从自己的头顶浇下去,整个人瞬间被缭绕的水汽所笼罩。
他一连朝自己头顶浇了四瓶水,整个人再一次地湿透了,但人也因此好受和清醒了一些。
他朝山里看看,走到前面,打开副驾座的门,把两个马甲袋提在手里,他还是决定马上去看看郭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