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里!
何垚单手捏着原石贴了上去……
“停!住手!”伙计一边说一边快步朝这边走来。
何垚太专注自己手上的事,以至于声音响起的时候,吓了一跳。
手一抖,料子是没事, 就是自己的手指被分旋锯片给啃下来一小块皮肉。
他连忙吮住伤口,同时皱眉看向伙计。
这人是他么故意的吧?
然而伙计趿着拖鞋飞快地走过来,第一时间关停水切,从脚边的大水桶里舀了一瓢水加进了水切机旁边竖起来的漏斗状容器里。
“水切、水切,你刚才就没觉得少了点什么?”
伙计一边嘀嘀咕咕,一边从工作台上一通过扒拉,最后丢给何垚一个创可贴。
何垚原本想反问,谁他么生来就会舞刀弄枪耍棒子?
个个以为自己美猴王啊。
伙计也不再说话,又往里加了两瓢水后,这才重新打开了切机。
这时候,何垚也发现了跟刚才的不同之处。
锯片旁边多了一道滴滴答答的水柱。
“你也不想想……这锯片生切石头产生的温度得多高?你真这么贴上去……等切完了,你这料子也就失水失干净了。失水的翡翠你准备怎么卖?哪个不开眼的客商愿意要?水切水切,不得有水?油切油切,不得有油?要不然,你以为水切机跟油切机的名儿是怎么来的?”
“一边儿去……怎么切?”
伙计絮絮叨叨把何垚搡到一边,然后拿过掉在水切机锯片下方托盘上的木那添头,问何垚。
赌石果然是门学问。
没有凭空就能赚到手的钞票,哪怕再不起眼的一个环节,都是外行看不出来的门道。
这个时候都不要说何垚如果有大把的钱,哪怕是在自己户头上最后三百万缅币给老黑之前,经历这一幕,他都会把伙计推到一边,告诉他我愿意,滚犊子。
但此时此刻他真的没有这个底气跟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