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萧洪山的附庸,更没想过与你为敌,阿璟去了,过些时日我就会离开京城。”
阮桑枝拍了拍他肩头的雪:“我只希望你们都能好好活着。”
苏弈垂眸不语,良久,才从喉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你这身子还不如我呢。”
他瞥了眼阮桑枝冻得通红的指尖,便抬手将伞接了过去,又恢复成往日那般懒懒散散的语调:“走吧,冰天雪地的等了这么久,回头发热了得算嫂嫂头上。”
“你又是从哪知道我踪迹的?”
富春会号称脱离自在和绿漪二楼掌控之下的法外之地,难不成也被两边的探子渗透了?
见她眉头微皱,苏弈颇为揶揄的笑了笑:“嫂嫂如今自个儿就能去芳园那种地方消遣了,也不知道叫上我。”
“别的地方不敢说,只在这天子脚下,就没有哪处的销金窟不认识我苏弈这张脸,不告诉我想知道的事。”
好嘛,原来是芳园里有他的人,这倒没什么好奇怪的。
阮桑枝抬脚跨进绿漪楼,早早候在门边的罗裳接过披风和伞就退了下去,没弄出半点别的动静。
那条蛇则要乍乍呼呼的多,瞧见她的影子便从二楼跳了下来,精准的扑到怀中,迅速缠在她手腕上,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人。
“猜猜我今天遇到谁了?”阮桑枝捏了捏翠绿的小脑袋,垂眸说道。
苏弈瞪了相思一眼,坐到她旁边将热茶添上,语气淡淡:“家丑外扬,让嫂嫂看笑话了。”
阮桑枝双手捧着茶杯,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暖意,整个人都惬意起来:“国公爷似乎有话要跟我说,只是当着其他人的面不好开口,这会儿应该已经到秀水山庄了。”
“我明日送嫂嫂过去。”
“你不打算赴宴?”
苏弈看了她一眼,最终沉默着摇了摇头。
得,又是不能说的秘密。
阮桑枝也没打算逼他,反正鉴宝会之后她就要离开,到时候无论京城这斗兽笼厮杀出什么结果,都与她这个收鬼诛邪的玄门中人无关了。
“嫂嫂很在意沈枯?”
猝不及防的从苏弈口中听到那个名字,她还有些恍惚:“你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