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这一次,韩叙无法再替盛昭宁遮掩。
因此两日后,一封密报被呈上。
雪白的纸张上,只有中间清晰印着的两个大字。
——随州。
......
入了秋后,温度在一场又一场的秋雨中降了下来。
眼看着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要入冬,盛昭宁的厚衣棉袍早早的就穿在了身上。
随州的冬天比京城还要冷上一些,一般入了冬后,盛昭宁就不怎么再出门了。
只不过这两日天气还不错,盛昭宁往盛元中书院去的次数便多了些。
“昔时贤文,诲汝谆谆。集韵增广,多见多闻。”
“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
盛昭宁手中执卷,清缓的嗓音回荡在书塾中。
盛元中办的这间书院原本并不大,也只有村子里的几个学生而已。
后来这名声也不知是怎么就打了出去,附近的村子乃至镇上都有学生不辞辛劳的跑来念书,这直接导致了盛元中一个人忙的人仰马翻也忙不过来。
于是平日空闲的时候,盛昭宁就跟着过来帮一帮忙,教几个年岁较小的学童读书启蒙,也不至于太过劳累。
盛遥举着戒尺被罚站。
两条莲藕似的胳膊又粗又短的高高举着,粉白面团子似的小脸委屈巴巴的皱在一起,两只眼睛湿漉漉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哀求似的看向她。
盛昭宁视若无睹,继续翻着书念道:“读书须用意,一字值千金。”
这本书正适合用来教习像盛遥这么大的孩子。
她倒是学得快,就是太心浮气躁,总也沉不下心来。
偏偏人缘又好的出奇,读书没什么压力时,边上谁扭头过来说话都能跟着搭上两句,有时还晃着脑袋四处乱转乱看,一会儿都不消停。
盛元中总也舍不得打,盛昭宁倒是不惯着。
一把又厚又长的戒尺被盛遥举在头顶,明晃晃的透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