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私心。
即便他真的死了,也没关系。
但他的阿肆不能恨他。
泱肆看着他,心中的沉痛如同溺水,本冰冷的语气有所波动:“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为何会和夜郎扯上关系,他现在和纪越在一起,难道真是谋划着进攻大北。
魏清诀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原本温润的脸,坐在她的身旁,声音哽了哽。
“阿肆啊,我们都是被养在囚笼里的人,再不反击,就会被推入地狱。”
所以他早知魏明正的谋算与利用,他也是被算计在圈套里的人,只不过,他以此脱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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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也是他给她的提醒。
逼得她去发现真相,逼得她去看清,她的父皇原本的真面目。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当时避免了这场灾难的发生,她会被瞒得更久,时间愈拖愈长,她会更加难以脱身。
与其如此,不如,以此来破土,将命运重新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我已经是个普通人了,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
她只想找到江衎辞,只想和他在一起,她别的已经什么都不想过问了。
她的莫辞何其无辜,一场皇家的阴谋,就让他被驱逐到无人的阴寒之地。
“不,阿肆,他没那么轻易放过你的,就像他没有放过我一样,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在大北,哪怕他不能以皇家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要你的命,他也总有别的办法,我和江衎辞,就是最好的例子。”
因此,他才将她带出了大北。
“所以你就和纪越一起,把我关在这里?你这么做和我在大北有什么区别?”
泱肆冷着声质问,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拯救她,到底是救她,还是把她拉进另一个牢笼。
魏清诀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话语里的心寒失望,再多的解释都只是苍白。
“你别伤害自己,我让他们别再给你吃药,你只要再等等,就能够拥有自由,到时候,没人会阻拦你的脚步。”
无论她将要去往何处,无论她想做什么,都不会再有人伤害她,也不会再有人将她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