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穿,我不管,前提是不要在我面前。”迟非晚说。
段亦安勾唇不语,专心致志地给她包扎。
最后还打了一个精致好看的结。
他指尖抚过刚系好的结,抬眸望她,“向公子系的好看,还是我系的好看?”
“……”迟非晚不答反问,“段公子可以走了吗?”
段亦安的胸腔泛起沉闷的痛意,掌心微微收紧,堪堪忍了下来。
恰到好处的不经意,是他蓄谋已久的偶然。
但他不能突发猛进,要循序渐进。
否则会吓到她,亦会适得其反。
大不会儿,段亦安一瞬不瞬地攫住她的瞳仁,一字一句道:
“晚晚,你不是让我不要再执着过去吗?可人总是执着于第一眼认定的人与事物,我也不例外。”
“我想说的是,我一直在原地,无论刮风还是下雪。”
他含情脉脉地说完此话,没有留下捕捉她眸底的神色,转身离去。
迟非晚心下掀起细微的波澜。
可她终究是迈不过心中那道坎儿。
也无法轻易说原谅。
…
北国。
从摄政王府邸回宫中的这一段路,实在是漫长又无聊。
虞欢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转,一会儿看看裴君珩,一会儿掀起帘子看看街巷的繁华喧闹。
但她还是想不通裴君珩生气的点在哪里。
莫非是怀疑她被裴砚修亲了?
可他不是当着裴砚修的面维护她了吗?
难道是口是心非的?
虞欢沉吟片刻,眸光在裴君珩身上流转,“陛下是不信我与摄政王是清白的?”
怕他不信,她又强调了一句:“我真没亲他!”
裴君珩放下手中的书卷,淡漠地掀起眼皮,“皇后缘何一直与我解释?”
虞欢道:“我怕你误会我与摄政王不清不白。”
“为何会怕?”裴君珩眉骨轻挑,眼眸森寒,巨大的压迫感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