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陛下,我是你的皇后,你误会我与小叔子有染,我能不怕吗?”虞欢颦眉。
裴君珩眸色逐渐往下沉,显然对她的答案不满意。
也不难看出她没心没肺,且从未没对他动过半分情。
马车轱辘前行,打破车厢里的寂静。
裴君珩斜睨着她,语气不咸不淡,“就算朕在摄政王府,你也不该来,更不该将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朕不需要你来救。”
所以他在气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去了摄政王府?
虞欢怔怔地看了他片刻,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是在担心我?”
“不够明显?”裴君珩眉头一压,里头透出几分狠厉,“皇后眼神不好使,连听力也不好?”
“你不与我坦白,我自然不知道。”虞欢回答得理直气壮。
裴君珩瞥她一眼,“那皇后如今可清楚了?”
虞欢:“清楚了。”
裴君珩静等了须臾,还以为会有下文。
谁知她直接捻起桌案的水晶桃花糕吃了起来。
他眸色愈发幽沉,嘴角一抽,气得肺疼。
果真是小没良心的。
只管撩他,不管善后?
呵,好得很。
马车缓慢驶入皇宫。
裴君珩冷不凝地望着她,漆色的瞳仁生出几分强势,“喂朕。”
虞欢轻眨了下眼,“陛下的手是受伤了吗?”
裴君珩默了一瞬,才挤出两个字,“没有。”
“既然没有,陛下为何不自己吃?”虞欢睨他一眼,语气悠然。
裴君珩抿起薄唇,下颚线忽而紧绷起来,眸里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周遭的气压一度降到极致。
虞欢明显感到有些寒凉,裹紧了绒毛大氅,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裴君珩眉骨沉了沉,开口的语气又冷又硬:“朕就要你喂!”
此话刚落,马车也停了下来。
凛风拂起精致的车帘,露出一张张惊愕不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