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何不一起看看日出,聊聊天?”
西门庆也不推辞,纵马向前走去。
此时东方红日跃离远处山头,冉冉升起,极目远望,绿色山丘起伏,令人心胸开阔。
“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看着日出升起,不知为何,却想起了临川先生,只是,哎!”
西门庆对诗的后两句耳熟能详,知道是王安石所写。
王安石西门庆极其佩服,所以对此人顿时生出好感。
“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赵庆。”
“在下刘重德。”
“幸会。”
两人同时抱拳,算是正式认识了。
“但不知,重德兄最后长叹一声,所为何来?”
西门庆无话找话。
“可惜我刘重德未早生二三十年,不曾一睹安石公风采,乃憾事也,也哀叹安石公之法半途而废,可惜啊。”
西门庆摇摇头,心中暗道,忧国忧民之人何其多,一大早就能碰上一个。
不好好看你的晨景,非要说些让人伤感的话,自找无趣。
“自古变法多艰难,鲜有成功者,尤其和平时期的内部变法,属于自我革命,更加艰难。”
“自我革命?”
刘重德若有所思。
西门庆心中暗道,是不是“革命”这个词,现在还没有出现?
“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
刘重德说道。
“此词出自《周易》中的《革卦·彖传》,赵兄你这个词用的好,用的妙啊。”
刘重德不由得对西门庆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