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厂里不是借用了几天你家的车吗,费用一直没付,剩下的钱先付租车费。
如果还有节余,都交给孙厂长,让他买点东西,代我给供应科啊、机电科啊、企管科啊这几个关系户拜个年。
对了,老孙你别把供应科仓库主任,还有机电配件库主任这两个关键人物忘了,今后咱求人家帮忙的地方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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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有点为难,说我腿脚不方便,拜年的事还是你来吧。
我不同意,说我来修造一个多月,你知道我干了多少求人的事吗?你可怜可怜我,就替我干一回求人的事吧。
虽说是打着拜年的旗号给人送礼,但谁都知道,这不是啥好活,进哪家的门都要低头哈腰。
老孙笑了笑,让我给他个标准,我说你自己看着办,礼别太重了,别让人家有顾虑,不敢收。
散会的时候,我让老孙给厂部几个人提个醒,发奖金的事别乱嚷嚷,省得别人眼红
第二天,厂部的人忙了整整一天,把三十一吨废铁,一吨多废铜送到了废品收购站,换回了四千九百八十元现金。
除过我之外,厂部有六个人,加上两个门卫,发了二千四百元。
借用了八天徐冰雅家的客货车,包括汽油费在内,付了一千九百元租赁费。
剩下的的六百八十元,全给了孙建成。
老孙对徐会计说,完事后,我给你拉个清单。
之所以把卖废铜烂铁这笔小钱解释的这么啰嗦,是因为后来有人拿这件事大做文章,给我扣上了一顶“私分国有资产”的大帽子,想把我赶出修造厂。
幸好,我不是个贪财的人,卖废品的钱我没拿一分,连厂部人人有份的三百元年终奖都没领。
也多亏徐冰雅是个有心人,虽然没有把这笔四千九百元的现金收入计入会计账簿,却单独制作了一份文档,每笔支出都让当事人签了字。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审计人员不得不推翻了他们自己作出的结论,悻悻然离开了修造厂。
我侥幸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