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能的声音哽咽不止，嗫嚅着低声喃道:

“我就是......难过......您......您让我哭一会儿怎么了......”

玉帝将手绕到他的后脑，轻轻抚弄着那一头短发，像是无声的安慰。

他说:“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我怎么会抛下你......”

“我怎么舍得......”

悟能轻轻“嗯”了一声，他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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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吻上了玉帝的额头，又亲吻他的眼睑，亲吻鼻尖，亲吻脸颊。温热湿润的唇如同细碎的雨点，密密织织地落在玉帝的脸上，轻柔的触感自肌肤直达心窝。

他无法自控地吻着，从上至下，似乎想以自己的唇，沿着玉帝完美无疵的五官轮廓，描摹出一整幅最美不胜收的图景。

如同爱抚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怎么吻都不够，只想品味温存，宣誓占有。

最后他捧起了玉帝的脸，再没有一丝踌躇犹豫，直直吻上了那两片细腻柔软的唇，唇齿相间，舌尖亲昵，耳鬓厮磨。

墙面洁白如新，窗外月光华美。如海水般沉寂的空气重新活了过来。

他的光回来了。

长长的一个深吻末了，悟能的眼泪还在自顾自地流淌，哭花了一张俊脸。

玉帝将他的脑袋揽至胸口，轻声说道:

“我用法术把房间与外头隔绝了，想哭就哭吧......你这憨货......”

悟能把脸埋入玉帝的怀里，紧紧攥着他前胸的衣料，突然就放声大哭，哭湿了玉帝一大片前襟，哭得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陛下！......”

“陛下......陛下......陛下！！！”

“没有你......我......我不行......我活不了......活不下去......”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