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无耻,你说我设计的,我倒是不知道,我一个孤女,在这府里还有通天的本领了,想去谁的院子就去谁的院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徐婉柠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峰,她看向一旁一直缩在那里当鹌鹑的知州大人,想到了什么,冷笑。
“大人,您说句公道话!”
“您什么时候给了奴婢这么大权利,能够越过所有主子,在这偌大的知府里呼风唤雨了!”
知州大人“腾”地直起身子,茫然四顾,看了一眼上首的晏向泽,最后看向徐婉柠,摇头,一脸无奈
“徐姑娘啊,老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连婉柠这两个字都不喊了,可想而知他有多想与她撇清关系。
他真的冤枉死了,他虽然想要给世子献美人,但没想过塞爬床的人啊,更不要说给世子下药了。
他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不过听了这么多,他也有些头绪了,不就是徐婉柠起了攀龙附凤的心,阿福动了顺势推人的心,还想白赚一个美人儿丫鬟,这才有了爬床一事。
不过,给世子下药,肯定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他作为朝廷官员,哪里不清楚世子这次南下治水患惹了多少人的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是给世子下春药而不是下毒,他就不清楚了!
反正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赶紧度过这个劫!
以后,他要是再把贵人往自己府中领,啊不,是再给贵人进献美女,他就是狗!
知州大人想着,恶狠狠的瞪了阿福一眼,连带着跟了自己几十年的管家也被他白了一眼。
都是这老货的憨儿子惹的祸,要不然他何至于此,他明天就换管家!
明天就换!
“徐姑娘啊,奴才真的是听您的吩咐的,您不能过河拆桥啊?”见徐婉柠想要拉扯知州大人进来,阿福瞬间慌了,但好在还没有失了分寸,继续攀咬徐婉柠。
“过河拆桥?你这肥猪都不干人事了,还想过河?溺死了那被弄脏的河水找谁说冤去!”徐婉柠简直气死了,眼睛都瞪红了,看起来可怜又可笑,说的话也越来越刻薄。
这话就是人身攻击,阿福表情瞬间变了。
“也就是说,是你设法让人潜伏进本世子房中了!”晏向泽瞥了一眼想要说话的阿福,淡淡道。
晏向泽的质问让阿福瞬间清醒,顾不得生气,就想辩解。
“奴才,奴才……”他哑然,不知如何辩解。
他突然反应过来,好像这件事一开始就做错了。
他不应该想着世子可能会知情一些内幕就选择将一些责任揽入怀里的,这不是给别人送把柄吗!
“淮州!”晏向泽收回眼眸,随口道:“阿福肆意妄为,意图伤害本世子,杖杀!”最后两个字如同一声惊雷,轰得阿福昏头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