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满京城都会看咱们家的笑话,谁还敢来提亲啊?”
“所以母亲做了什么?
难道说……该不会让十一娘替嫁的主意是母亲出的?”
谢氏自知或有冒失了,咬着嘴皮点了下头。
“我的天哪,您这何必呢!
十一娘对贞信伯世子的厌恶,那是堵住了嘴都能从眼里流出。
贞信伯世子选了她同房的庶姐,这对是奇耻大辱。
本就没什么情分,您推她去填坑,她怎么可能甘愿?她是会任人宰割的性子吗?”
“我也是看着你祖母越发厌恶她,我才……”
“我的母亲,您怎么不想想,她能从秋阁一跃搬进芳菲园,您觉得这能是奶奶的决定吗?”
“那还能有谁?”
“必然是祖父的决定啊!
您何时见过祖父对着一张冷脸一再容忍?女儿尚且能探到几分,祖父如何不知?
如今祖父奉命去迎亲江南,不过十多日就回来了。
莫说无忧您尚且无法揉搓,若祖父知道您趁他不在动他看重的孙女,您觉得祖父会怎么想我们?
您何苦去招惹她呢?”
“我真昏了头!我没想那么多。
我就是,我就是,气她对你不留情面,恨她过得自在,如鱼得水。
若不是因为她,你怎么会被禁在这里!娘真是急糊涂了!老糊涂了!”谢氏边说边气得直拍脑袋。
若初拉住她的手,“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母亲平素最是冷静自持,如今形势不如人,咱得认,得学会忍。”
谢氏抚着她的发丝,眼眶泛红,满是懊恼:
“怪娘不好,不能给你遮风挡雨,跟你商量一番就好了。”
若初轻轻摇了摇头:“母亲也不用自责,也怪女儿,让人抓到了把柄。
咱们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都别自作聪明,没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就别去惹十一娘了。”
母女俩又搂着说了一番体己话,眼睛都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