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她是有伤在身,无法起身。可她只是皮肉之伤,这就不合情理了。”
元琰静静听着,偶尔在她看来时,点着头示意。
“其三,那位穿官靴的领头侍卫的前后反差太大了。
殿下未露面时,我都已经自报家门了。他仍出言不逊,态度嚣张,想要故意惹毛我一般。
若说他本性倨傲,可他对殿下的畏惧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不等殿下审查,就自认误会。
明知大理寺在此处盘查,他畏惧您却还反复横跳,说不通。他还多次强调三皇子吃酒醉了,整个人的表现就是很怪很不自然,佯装的痕迹太重了。”
九仓听完就像是被人甩了几个耳光,脸颊火辣辣的。
见主子一副气定神闲,后知后觉自己忽略了太多,太蠢。
冷不丁对上元琰似笑非笑的眼神,九仓羞臊地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此三点,我怎么想都想不通。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
“他装醉酒,不只是想要做出一个他一直在客栈吃酒的假象。
或许还有一个原因,他腿上有伤。那个人的小腿也被我刺中了一剑,伤口不轻。
腿上有伤的人,走起路来,肩膀容易一高一低。用醉酒掩饰腿脚不便,掩饰身形,最好不过。”
无忧没想到三皇子竟然是亲自动手,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他身上那么浓的香粉味、酒气就是为了盖住血腥味?”
“小丫头反应很快嘛。”
“那殿下早就知道了,您为何按兵不动?”
“等你走了,才好瓮中捉鳖。”
无忧心中一暖,心知这是有意让她置身事外,不被迁怒记恨。
想到把她牵入其中的云娇娆,她的心又沉了沉,应该是巧合吧?
云娇娆应该不会对晋王下手吧?
还是她也发现了端倪?
九仓也想及此处,直接问了出来:“那云姑娘是合谋吗?”
“不急,等她自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