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辰时三刻。”
“哦……”
鸣音见那刚掀开一条缝又有合上的趋势,越发焦急,赶忙唤道:“娘子?老爷和二爷找您呢。”
落竹瞧着她两颊泛红,心中不由有些担忧:“娘子,您可有不舒服?”
“唔……”
“奴婢大胆了。”落竹见状,搓了搓手,轻柔拿下她的胳膊,小心地伸手摸上她的额头。
随即眉头一皱,又一手摸了自己的额头,“感觉有些烫,鸣音,你来试试。”
鸣音对手掌哈了哈气,摸着额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好像是有点烫。娘子不会是生病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娘子,您可有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听到大夫,无忧睁开了眼睛,眼中还带着几分初醒的茫然,“没事儿。”
她坐了起来,两个丫鬟赶忙伺候她更衣梳洗,扶她到妆台坐下。
要去书房见长辈,鸣音果断舍弃了原先准备好的桃红色袄子,生怕颜色鲜亮显得不庄重,惹来长辈不悦。
换了件淡雅的白蓝相间的长袄。
这些日子,无忧出门不多,照着芷妍的膏子涂抹,小脸养得白嫩了许多。
无忧身体发沉,眼皮隐隐又有了坠地之势。
鸣音边用身体撑着她,边引着众人出声道:“你们说,老爷叫娘子去书房做什么呢?”
“管他做什么都是极看重娘子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见过老爷主动叫哪位娘子去书房呢。”
水芳眼睛一亮:“算算日子,今儿是不是要写祈福令的?”
“对啊,不会是……不会是要咱们娘子写吧?”鸣音的声音一下激动起来,高了几分。
婆子摇了摇头:“瞎说!你们胡咧咧也要有个数,仔细平白给娘子添了希望,再落空,莫名添了堵。
咱府上从来都是郎君写字,那八娘书画皆是一绝,也没见老爷叫她去写。”
水芳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明儿就是下元节了,才……”
丫鬟们不敢再闹,很快收拾妥帖,依旧是落竹和鸣音陪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