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东宫秋也惊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心一横全说了。
“他说,如果我肚子三个月没有动静,想把那个孩子,过继到我的名下。”
“你答应了?”
东宫秋苦涩一笑:“我能怎么办?这是我们俩洞房的条件。”
“这个混账,欺人太甚了。这种人,你还愿意跟他洞房?”
“难道我能让所有人看见我新婚夜就独守空闺吗?你那般嫌弃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
“你是魔怔了吗?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我早说过他不是良人,是你坚持要嫁,现在怪我咯?”
东宫秋扶额叹了口气:“是我说话不过脑了。没错,是我千方百计求来的,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可看在我实际上也算帮你挡了一劫,能不能帮帮我?”
无忧懒得理会她的歪理,看她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都已然这样了,我能帮你什么?”
“我可以收养那个孩子,愿意用心教养他,可我不想让他成为我的嫡长子。
三个月,太短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男子的嫡庶之别,比女子更甚。虽说伯府的爵位只传到上官烨祈,可终究……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都干得出让新妇喜当娘的事,就这还吹什么风骨……”
无忧只觉得一阵恶心,瞧着是东宫秋处心积虑,何尝不是上官烨祈便宜占尽。
若不是上官家有谋算,这个冤大头主母岂不就成自己了。
偏偏这哑巴亏没得说,背地里或许看不惯的会斥几句不地道,可生母有瑕的庶女嫁到伯府当主母,在世人眼里是高嫁。
上官家大肆操办,给足了颜面,任谁看,都是东宫秋已经占尽了好处。
这孩子认下便是成了嫡长子,若不认,必会有这样或那样的指责等着东宫秋。
这男人算计起女人,才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凉意自脊背起,冰得无忧一抖,心生疑窦,“你不觉得奇怪吗?他又没成亲,为什么养外室?
都有了孩子为什么不收进房?那生母的身份是有不妥之处吗?”
“世子只说是过去的糊涂账,孩子娘已经死了,他也是才知道的,所以才会如期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