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瞒过他,他才瞒了我,扯平了。”
她叹了口气,挤出一个略显释然宽慰的笑:
“这两日,我也想开了,我也不亏。
我求的是体面地位,其他的,本是我痴心妄想了。说起来,我得谢谢你,幸好是婚前便对他死了八分心……”
若是她情意正浓的时候得知此事,真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你确定他没说谎?孩子呢,你见过吗?多大了?”
“孩子三岁了,已经接到婆母的院中了。我昨儿见了,长得是虎头虎脑,养的白白胖胖。别的我都可以接受,唯独嫡子这件事,我……”
“孩子三岁,大概是四年前有孕,上官世子多大?”
“二十有一。”
“那四年前便是十七,若是府里的丫鬟,有了孩子,应当会收成姨娘。十七岁养外室?这合情理吗?”
东宫秋这才如梦惊醒,这两日她陷在乱七八糟的情绪中,几分愤怒几分委屈几分不甘。竟是没想过这孩子来路不明很蹊跷。
“十七岁,是他还在书院念书的时候,难道那女子有家室?或是身份见不得光?”
“别猜了,直接问吧。”
“直接问?”
“你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吗?”
“也是。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摊开的呢。先回去吃饭吧,用完饭,再说。”
“这事你不打算告诉爹呢?”
“在其他人面前,我还想有些颜面。”
东宫秋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管自己做什么都不会被无忧高看一眼,也因此在无忧面前,尽可以卸下伪装了。
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她不想也被扯了遮羞布,她仍需要一个体面幸福的假象支撑自己。
否则,她所有的坚持岂不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上官烨祈也正是拿捏住了东宫秋走到如今,便是打碎了牙齿也会往肚子咽,才敢这般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