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被公孙若棠一番言辞顶撞,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她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冷,随即故作委屈地看向皇帝,娇声说道:“皇上,您瞧瞧,臣妾不过是出于好奇,想见识一下羽落夫人的才艺罢了,玲珑公主何必如此动怒呢?难道臣妾连这点小小的请求都不能提吗?”
皇帝眉头微皱,显然对慧贵妃的挑拨有些不悦。
太后神色淡然,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开口道:“慧贵妃,今日是哀家与若儿师徒相聚的日子,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吗?何必非要生出这些无谓的事端来?”
慧贵妃见太后发话,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再继续纠缠,只得悻悻地低下头,低声应道:“太后教训的是,臣妾知错了。”
然而,她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怨毒,显然并未真正服气。
公孙若棠见状,心中依旧愤愤不平,但她知道此时不宜再与慧贵妃争执,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而向太后和皇帝行礼道:“太后外祖母,皇帝舅舅,今日是若儿带师父前来请安的日子,本应是一片祥和,却因若儿的冲动扰了大家的兴致,还请太后外祖母和皇帝舅舅恕罪。”
皇帝摆了摆手,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说道:“若棠,你心直口快,朕也知道你并无恶意,此事便就此揭过吧。”
公孙若棠微微颔首,谢过皇帝舅舅。
慧贵妃见自己的计谋未能得逞,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强颜欢笑,继续坐在一旁,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再找机会对付唐羽落和公孙若棠。
殿内的气氛逐渐恢复了平静,众人继续闲聊,仿佛刚才的争执从未发生过。然而,公孙若棠心中却明白,慧贵妃绝不会就此罢休,她必须时刻警惕,保护好自己和师父。
唐羽落轻轻拍了拍公孙若棠的手背,低声安慰道:“若儿,不必太过担忧。宫中之事,自有太后和陛下主持公道。我们只需谨言慎行,便不会给她可乘之机。”
公孙若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师父放心,若儿明白。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伤害到您。”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默契不言而喻。
“行啦,皇帝事多,赶紧回御书房去处理国事吧。”太后开始赶人。
“慧贵妃,你也回你宫里去吧。哀家这里有若儿和羽落夫人陪着就好。”太后又对慧贵妃说。
慧贵妃心中虽满是怨怼,却也只能强撑着笑脸,恭敬地向太后和皇帝行礼告退,那身姿看似柔顺,脚步却带着几分不甘的急促。
皇帝也起身,对着太后恭敬一揖,带着一众侍从离开了慈安宫。
待他们离去,殿内的气氛瞬间轻松了些许。
太后拉着唐羽落和公孙若棠的手,慈爱地说道:“你们俩啊,别把那点不愉快放在心上。慧贵妃向来如此,哀家心里有数。”
公孙若棠笑着应道:“太后外祖母,若儿知道您疼我们,有您在,若儿什么都不怕。” 三人围坐在一起,喝着茶,聊起了家常。
唐羽落说起自己在宫外的游历趣事,听得太后和公孙若棠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突然间唐羽落转了话题“若儿,你有帮太后娘娘请过脉吗?”
“师父,您发现了?之前帮外祖母请脉的时候,外祖母的身体还是康健的,刚刚我扶着太后外祖母的时候,探脉发现有一丝不对,还想一会儿找机会再看看。”公孙若棠看向刚才还说着其他事情的师父。
太后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常,摆了摆手道:“若儿,你这孩子就是心思细腻。不过只是些小毛病罢了,人上了年纪,难免有些头疼脑热,不必大惊小怪。”
唐羽落却一脸严肃,她轻轻握住太后的手,手指搭上太后的脉搏,闭目细细感受。片刻后,她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太后,您这脉象虽看似平稳,但内里却非如此,您中毒了。”
太后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强装镇定地说道:“羽落啊,你莫不是看错了?哀家每日的饮食起居都有专人照料,怎么会中毒呢?”
唐羽落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太后,羽落行医多年,这点脉象还是不会看错的。这毒十分隐匿,若不是若儿和我都懂些医术,寻常太医怕是一时也难以察觉。”
公孙若棠也皱起眉头,神情关切:“外祖母,您再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接触过什么可疑之人?”
太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几日,一切都和往常无异,饮食都是御膳房精心准备的,送来之前也都有专人试毒。至于接触的人,除了你们,便是宫里的一些侍从和嫔妃了……”
说到嫔妃二字时,太后的眼神微微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