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大吃一惊,以为我被迷晕了,没想到我还有气力反抗,遂抽回手往后退去,随后他摸几下骨头,握住开始自行正骨,一拧一怼,咔嚓一声手腕就此复位了。
牛逼,这动作瞬间让我想起了老中医张金钱,他俩复位手法几乎一模一样,估计同一个老师傅教出来的。
随后他收起轻视,甩了甩手腕,冲我比个拇指。
我右手把住车门B柱,从容抬腿下车,站直后深深呼吸一口,妈的快憋死我了,感觉有些头晕,但比起昨晚醉烟已经好太多了,起码我能站稳。
看来传说中的什么听话水迷魂药也只是传说,并没有那么神乎其神,说是拍一拍闻一闻就让人陷入昏迷,其实也就是有些眩晕而已。
“王胖子——”我放声大喊一声,声音在两山之间回荡,前后有几辆车跟着按起喇叭抗议,有人看过来,但没有人凑过来。
胖子他们一定找远了。
这人看我在喊人,一个箭步冲过来,冲我面门就是一拳,我偏头躲开了,飞起右掌砍中他的上臂,结果他趁机往左侧身,旋身肘击我的胸口,速度太快了,我只来得及叉起双臂格挡,被他又重新撞进车里,我按住座椅,抬腿就是一脚,正好他弯腰来抓我,被我踢中胸口,往后噔噔噔退出好几步,这回我可没有留力,他站定揉揉胸口,看着我皱起眉头。
我重新站起来,活动下脖子和手腕,既然他是冲我来的,那继续,我奉陪。
就听他低骂一句,“真尼玛麻烦。”
这几下就能清楚他身手跟我伯仲之间,打下去谁也占不到便宜,而胖子和小哥随时会回来,说不定马上就到了,于是他转身想撤,我看他要跑,一个箭步冲上去,按住他的肩头想把他扑倒。
“别走!小姑娘呢?!”
结果他突然回过身,迅速出手抓住我右臂,另一只手就抓向我脖子。我上身往后仰避开他的手,不防备他脚下使个绊子,一下把我压倒地上,我立马绞住他的手臂,两个人滚作一团,缠斗在一起。
失策,他刚才撤退应该是在诱敌深入,我还是大意了,这样一来形势对我很不利,因为肩伤我的左臂相当于废了大半,贴身近战他的优势要比我大得多。
但我发现这人竟然一直避着我左肩,瞅个空子把我右手拧到背后按住,我一咬牙,左手勉强一撑地面,伤口立马又裂开了,但也把他掀翻出去,刚要回身反击,突然被一块黑布捂上了口鼻。
我闻不到什么,但这应该才是真正的迷药,不出几秒我意识就不清醒了,四肢无力,根本提不起力气反抗,连声救命都喊不出来。
后面车上猛按喇叭,有人伸出头大声质问,“搞什么!谋财害命啊?!”
“抓逃犯!”这人扭头顺口回答。
卧槽可气死我了,拍花子还给我头上泼脏水,我看他才是逃犯吧,身上还带着迷醉药,一看就不是正经人,老子可是二十一世纪遵纪守法好公民。
可惜我无法出声反驳,几乎背定了这口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