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那人动手擦血,“看表情应该挺疼吧,他怎么不晕了,还不如晕了呢。”
我心说你不是有迷药嘛,还不快给我吸两口。
结果抓我那人真的把手绢掏出来,又捂住我口鼻。
我跟磕药一样迫不及待的吸了半天,发现自己又看到了那个落日荒丘。
残阳不坠,空无一人。
我这次没有四处游荡,就坐在沙丘上看。
信风缠在我身边绕啊绕,细小的沙砾跟着在风里跑,我伸出手,沙砾就扑进我手里,松开手它们又落下去。
远处望,沙丘绵延天边不止,入眼全是一派荒凉映像。
云山万重兮归路遐,疾风千里兮扬尘沙。
是不是要等风把黄沙吹尽,我才能够回家?
“天——真——”
胖子的声音从黄沙另一头穿过来,我扭过头去,怎么,他又带着好吃的来救我了吗?
夜风呼啸,救护车的后尾门开着,我被人拎在手里,半个身子凌空晃动。
我勉强睁开眼,车速并不算快,后面跟着我们的大金杯,能看到胖子急得目眦俱裂,一直在按喇叭拍方向盘。
闷油瓶一只手把住车门半个身子挂在车身外面。
是他们追上来了。
我第一反应,我靠,他俩这样玩要罚多少?
打应急车道一路开过来,还不遵守安全驾驶规则,到最后一摞罚单都会记在小花那里,他可能会骂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