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清除菜园杂草,剔除单位陋习

双桥 文成公主 2972 字 6天前

丢弃在客货车上,客货车消失在茫茫原野中。

上面传下话来,大坝水管站一个脚印也不能让郭成奎踏进来,他到了大坝水管站就撵出去。

大坝村民自我挣扎的力量,把羊皮高高举过头顶的那一刻,村民的苦难和伤痕就像火山喷涌而出的岩浆,必定要灼伤直接和村民打交道的管理者。

郭成奎领导下的大坝水管站高高在上,过去因为种种原因种下的恶果。

原站长郭成奎尝到苦涩的滋味,他一无所有,不进监狱已经是老天的施舍。

刘世雨也没有料到原水管站长有这样的下场,他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郭成奎不仅仅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而且还自取灭亡。

一个人的好坏,都逃不出因果的铁律,如果将来要收善果,现在必须努力给苹果树,移栽香甜的遗传因子。

大坝水管站员工不因为站长刘世雨,他要把菜园的草拔出,就一呼百应拥在菜园清除杂草。

大坝水管站懒散惯了,菜园清除杂草是公务劳动,要等到水管站所有员工聚齐了,才在菜园除草。

水管站的懒散和堕落,就像一个染缸,一杯清澈的水,倒在缸里也会发泡变色。

一样平庸的面孔,即便是无聊,利用休息时间在菜园里除草,也会得到同僚的嘲讽。

我低档次,你也别想进步,缸里的螃蟹,谁也别想逃出去,谁都在如来佛手掌心撒尿,都是孙悟空,一起压在五行山下。

在无知、卑贱、倾轧,攀比和虚荣,嫉妒丛生的大坝水管站,伺机有一双眼睛盯着你,你上进,别人也不会让你上进,你勤快得到只能是讽刺挖苦。

就是主动除草同僚也会看不起你,这是举手之劳,曾经除草,伙食管理员余得先在村里找几个村民,清除菜园的杂草,然后折合成工价,在渠道维修费里面列支。

公鸡不撒尿,各有渠道,大坝水管站纯粹就是一窝肚子里的寄生的蛔虫,十指不沾阳春水,吃苦受累的工作躲得远远的。

只要能占小便宜的地方,十几双眼睛盯着你,你多吃羊肉,多拿村民的东西。

不对你违纪做处理,因为你有特权,谙熟权力运行潜规则,并不等于上面不知道,别人并不认可你做得对,这是群体性没有理智。

一天又过去了,大坝水管站菜园的杂草还是那样,洋芋苗淹没在草丛里。

水管站长刘世雨可以向上谄媚,向下当一个太极推手。

这个站什么人有后台,他了如指掌,做一个世故圆滑的人,只要谨慎做事,不张扬,当一个水管站长游刃有余,一样可以混饭吃。

在水管站,即使有正义感的人,也不免心灰意冷,酱缸里泡久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渺小的个人经不起火炬的锻造。

眼见大坝水管站沉沦到这步田地,不同流合污已是万幸,能够保持一点内心的镇定,洗面革心已是圣人。

刘世雨是一名有血性的青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幸亏刚上班他遇上女孩夏润雨,后来又遇上地质专家李黎平。

刘世雨天赋极高,从李黎平那里学到了破窗理论,如果有人打坏了一栋建筑上的一块玻璃,而这扇窗户没有被及时修复,别人就可能受到某些暗示性的纵容,去打烂更多的玻璃,久而久之,这些窗户就造成一种无序的感觉,结果在这种环境下的员工,就会处在麻木不仁的氛围中,违纪现象就会滋生蔓延。

大坝水管站杂草丛生,没有及时清除,水管员张宽领着六名护渠工,到村民家白吃羊肉不办事也就理所当然。

原大坝站长郭成奎用渠道的水,博得村妇闫丽霞“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欢心,也就很正常。

菜园除草是伙食管理员余得先的份内工作,他跑到刘世雨的办公室,殷勤的说:“刘站长,我们是不是找两个村民,清除菜园的杂草······”

刘世雨狠狠的说:“小小的菜园除草也要找村民?我们今天上班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菜园里除草,所有员工自己动手,不到者中秋节,扣除十斤清油福利。”

管理员余得先见识过刘世雨在大坝水管站,那一场小小的权力交接,那场现代版的鸿门宴,他知道刘世雨的厉害。

今天是大坝水管站破天荒的劳动,清除菜园的杂草。

刘世雨走出办公室来到菜园,他看到员工两手空空,哭笑不得,上战场士兵不拿武器,他嘴里喊叫着:“取铁锹,我们要除草。”

水管员张宽赶紧到材料库房,可材料库房门,是铁将军把门,仓库门上一把锁,锈迹斑斑。”

刘世雨叫喊着:“谁是库房保管?保管呢?”

无人应答,管理员余得先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到宿舍赶紧找材料库房钥匙,可钥匙打不开材料库房的锁子。

刘世雨一向办事历练,他心急如焚走到材料库房门前,按捺着火气说:“锁子生锈了都打不开,你们谁是保管”。

刘世雨见众人不说话,下令:“撬锁子”。

可撬锁子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撬杠、手锤都在材料库房里,

大坝水管站俨然一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太平盛世的样板。

刘世雨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发火,他没有指责谁,而是略带玩笑的语气说:“我们大坝水管站水管员白吃村民羯羊,又不给村民放水,让村民举着羊皮,闹得金城市民人人皆知,一看到材料库房锁子锈迹斑斑,也在情理之中。”

“市民也没有冤枉我们水管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