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啊。”老头儿一个劲儿的道谢说。
司机和孙飞扬两个人都脱了外套,找了两块破布,当手套垫在手上,弯腰和那个没受伤的老头,一起去抬柜子。
“哎呦?这柜子这么重啊?”那个司机抬了一抬,那柜子竟然没有被他抬起来。
“你以为呢?”那个没受伤的老头儿委屈的说:“要不然,凭什么我俩会累成这个熊样啊?我也以为就是再沉,它能沉到哪里去啊?谁知道它是铁做的呀?这是谁这么傻逼啊,竟然拿铁做家具呀?”
孙飞扬简直被他气笑了,“我说大叔,您不懂就别乱说,行不行啊?您好好看看,这确实就是木头做的,可不是什么铁做的。这要真是铁做的,它还没这么值钱呢,我们也犯不上费这么大心思,要买这些东西了。”
“什么?这是木头?”那个老头儿搬了半天,竟然没有看出来,这回他好奇的围着柜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这才疑惑的说:“哎?这玩意儿真是木头的呀?可它怎么这么沉啊?这是什么木头呀?该不是外国进口的吧?咱们这边,好像没有这么沉的木头呀?”
孙飞扬看着老头儿那少见多怪的样子,也懒得跟他解释,懒洋洋的说:“那是,这可是好东西,好东西,能不是进口的吗?”
王家有听了,简直鼻子都气歪了,这都是什么理论啊?好东西,就都是进口的呀?合着,咱堂堂的五千年文明,那是吹出来的呀?咱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多的是呢,只是你们少见多怪,不知道罢了。
但他也懒得解释了,这若是见到个人,都要给他们讲讲五千年文明史,各朝各代都留下来的什么好东西,那不把自己给累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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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飞扬、司机和另一个老头儿,三个人合力,才算把剩下的家具,都搬上了车,孙飞扬又扶着王家有,到屋里转了一圈,看看实在没有值钱的家具了,才给马老大的房门锁上,打道回老苏家。
在路上,孙飞扬一边开车,一边扯着自己身上的脏衣服,给王家有看。
“王叔,您看,我这挺干净的一身衣服,这一下子,又全弄脏了,这回去,连洗衣服都费劲,别说没有洗衣机洗了,连水都舍不得使,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咱们应该换个新地方住啦。”
王家有也扯着自己那身全是泥土的衣服,苦笑着说:“我这不也是一样吗?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是先找一家房子住,还是一步到位,找一个厂子,连住房带厂房都有了?”
“那若是您真想开厂子的话,那当然是直接找厂子啦,有好些厂子,都是带住房的呀,那地面还宽敞,就连咱这些家具,也不愁没地方放了。”孙飞扬提议的说。
“那好,等回去安顿好了,我们就去找厂房。”王家有叹着气说:“其实,若不是挂着这些家具,我还真不会着急出来,还想在家多养几天呢,可你也看到了,幸亏我们今天来了,若再晚来一会儿,咱这家具就怕要买不上了。”
孙飞扬也庆幸的说:“是啊,王叔,亏的您那会儿没有听我的,若是依着我说的,咱们这趟沙海之行,真的是白跑了这一趟,受了这么多罪了。还是那句话,这些家具,就该着让咱们得到,就像您常说的,该是咱们的,兜兜转转,早晚会是咱们的,不该是咱们的,不管咱们怎么求爷爷告奶奶,那也是白扯。”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呀?”王家有疑惑的说:“我怎么记不起来了?”
“我是听您的街坊邻居这么说的,说您以前总是爱这么说,当然,从我跟您这段时间,我还真没有听您这么说过。”
“我说过的,就对了吗?”王家有板着脸,教训他说:“什么时候,等靠要,是等不来的,你不争取一下,永远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是是是,王叔,您教训的是。您说的话,永远都是正确的。”孙飞扬阿谀奉承的说。
“你这小子,怎么好的不学,净学那些歪的斜的呀?”王家有不满的白了孙飞扬一眼。
“是是是,王叔,您教训的对。您说的话,永远都是正确的。”孙飞扬又来了一遍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