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有就摆手说:“算啦,算啦,人家二毛子是因公负伤,你们不同情他,也就算了,怎么还能拿他寻开心呐?”
“就是,”王铁头也赞同的说:“不管怎么说,人家二毛子因公负伤,大小也算是个烈士,你们就别拿他开涮啦。”
那些人这才悻悻的散开,王家有从二毛子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的屁股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两排清晰的犬齿咬伤痕迹,赫然在列。
而最难得的是,这咬伤竟然还那么对称,一边屁股蛋儿上,给他咬了一排,那条黑狗,该不会也学过西方美学吧?
怪不得,那些人看到二毛子的屁股,全都捂嘴偷笑?
刚才,王家有总奇怪,觉得这个二毛子,总显得走路坐姿都十分的不自在,原来他这屁股上的伤,也还没有痊愈呢?
孙飞扬看了也想笑,可又觉得那样,是对人家二毛子的不尊重,就一直捂着嘴,别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说二毛子,你既然是干这一行的,难道就不懂的投石问路,进去之前,先扔进去个石头子,看看里面,有没有狗再说呀?”孙飞扬总算是忍住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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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前几次,偷东西太顺利了吗?所以,这次就大意了,没想到,就这一次大意,失了荆州。”二毛子提上裤子,咧着苦瓜嘴,委屈的说:“最可恨的是,这帮家伙,不同情我,也就算了,还天天拿我这点儿伤,当笑话讲,说现在连狗也讲究艺术了,还知道留纪念要不分彼此,大小均沾了。”
那些人就笑着说:“行啦,你就别滋滋歪歪的啦,等哪天,咱们弄点儿老鼠药拌肉,给那恶狗吃了,麻翻了,给你炖锅好肉,让你好好出口气。让你下边吃了它的亏,从上边给它补回来。”
“哎~哎~哎~那可不行。”孙飞扬连忙阻止他们说:“过去,你们跟那条狗,是冤家对头,它咬你们,那是应该的,那是尽了它的本分。以后,咱们可是同一个战壕的弟兄了,我还指望着它,帮着我防贼呢,你们可别把它给弄死了啊,不然的话,我可跟你们没完呀。”
那几个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半天才说:“不会,不会,我们只是痛快痛快嘴,过过嘴瘾,往后,我们也是厂子里的工人了,厂子就是我们的家了,我们哪里还能把它拿来吃肉啊?咱们就算吃肉,也只能是吃点儿牛肉羊肉,您说是吧?呵呵呵呵呵呵……”
他们这饭,直吃到天黑,才算尽兴。
众人散去,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王家有见王铁头和二毛子喝的都有点儿多,就用车送他们一程。
他们的家,还真就和去酱油厂的方向,是同一条路,敢情王家有走了半天,这又走回来了。
这会儿天色刚黑,好多人还正赶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路上的行人比较多,孙飞扬的车,也开的很小心,不再开的那么飞快了。
可就在他们再次拐弯的时候,竟然又有一个人影,眼睁睁的看着,慢慢的倒向了他们的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