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砚是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道:“阮郎中到底给我阿娘用了什么药,我竟不知阮郎中的诊费,何时改了,现在阮郎中的诊费居然比金子还贵了?”
阮半夏笑着伸着手:“没办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救人一命了,怎么着不得多收点么?”
是是是,多收点,可着她一个多收点呗~
程青砚又摸出一张银票,啪一声拍在阮半夏手里:“给给给,都给你了,我没有了,阮郎中可还满意?”
谁知道阮半夏根本就不听,笑嘻嘻的装起银票,又伸出了手:“不太满意,还差一点点。”
程青砚心疼又肉疼的伸手一指:“阮半夏,你别太过分了!”
阮半夏脑袋一歪,避开她的指尖:“程郎君说的什么话,我何时过分了,我怎么不知道?”
程青砚气急,这个阮半夏,要钱的时候,手指间的银针根本就没有收起来!
现在追悔莫及也没有用了,已经问出去了,也已经给出去了三千两,可阮半夏根本就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程青砚气哼哼的一摊手:“没有了,我没有钱了,你要是不信,你问我娘子,我身上真的没有钱了。”
阮半夏不信,手就这样伸着,银针就这样伸在外面:“我不用问,我也不信,你身上还有至少八千两,乖乖交给我当诊金。”
“不然——”
程青砚脖子一梗,硬气的问:“不然怎么样?”
阮半夏依旧笑嘻嘻,慢吞吞的回道:“不然,我就把你扎成筛子,会漏水的那种。”
这个威胁,让程青砚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她见过阮半夏给人施针的样子,那长长的银针,扎在人身上,还真能把人胳膊腿给扎穿了。
平时针扎一下都觉得很痛,更何况她那扎人的针,可比平时用的缝东西的针长太多了。
真的扎在她身上,她可不得疼到飞起。
还有,阮半夏怎么知道她身上有钱的,还知道她有这么多钱?
早上吃饭的时候,阮半夏和沈子瑜可没有跟她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