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她看到很多个微微的火团在动来动去，仿佛黑夜中飞舞的萤火虫。
“陈默？” 天蚕小说网
可是，不管顾清影如何用力，双目炙热到刺痛，她也看不清那些模糊的火团到底是什么。
眼睛的承受度已经到了极点，血管仿佛被烤得要爆炸了，顾清影不得不闭上眼睛，把冰冷的手贴在眼皮上降温。
炙热退去以后，她才重新抬起手，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不光又酸又涩，还在隐隐作痛。
顾清影闭着眼，再去听那些声音，却没有了。
“停止了？”她的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明知道看不见，还是睁开发红的眼睛，担忧地望着黑暗。
“谁赢了？”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顿了顿，张开嘴在黑暗中呼喊起来。
“陈默？陈默！”
“茉莉！老徐，钟楠......”
不知道喊了多久，忽然间，似乎有声音在回应他。
“顾医生......”
“谁？”
一开始模模糊糊听得不清楚，顾清影很谨慎，没有立刻朝那里移动。
“顾医生！”
直到她清楚地听见那是陈默的声音，才惊喜地迈开步伐，朝那个方向跑去。
“陈默，是不是你？你怎么样？”
“我还好......”
黑暗里渐渐有了一点光亮，光亮的旁边就是顾清影再熟悉不过的人影。
“陈默！”
顾清影一口气跑了过去，发现陈默倒在地上，满身鲜血。
“陈默，你受伤了！”
她心中一紧，但行动上并不慌乱，立刻蹲下来为他检查伤势。
但越检查她的心就越下沉。
陈默伤得太重了，身上全是伤口，有几处更是贯穿了他的身体，鲜红的血液汩汩地从他身下流出，汇成一条蜿蜒的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