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芸抓住机会,立刻指向辛妺染:“你在放什么狗屁?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又来干什么?你想把你干过的丑事都栽到我身上,你做梦!”
陈贺芸又转头换了一副神色对辛朝义道:“老爷,老爷明鉴啊,我跟了老爷十几年,可曾见过我和陈束或者任何一个男人过从亲密?这一切都是辛妺染回来之后才开始的,是她设计我们,也是她离间我们夫妻,更是她和陈束联合起来对付我,老爷你信我,信我……”
陈贺芸本就余毒未清,此刻激动起来,唇边又溢出鲜血。
妺染大惊,往辛朝义身后躲了躲:“夫人莫不是失心疯了,我和陈束联合起来?为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为何要跟他一起对付夫人您呢?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倒是夫人您,为了脱红杏出墙的罪过,看见一个人便随意攀咬,我本无意在此,妺染告退。”
说罢,她把孩子塞到了辛朝义手里,退后几步。
辛朝义仔细觑着怀里小小的婴儿,越看心里越沉。
这孩子的轮廓与下半张脸,跟陈束有五分相似。
陈束看见孩子,双眼放光:“给我,把我儿子给我看看,看看……”
妺染在辛朝义后面幽幽的道:“是不是你的儿子还未可知,得滴血验亲才知道。”
这话说的模模糊糊,也不知是说给陈束听的还是说给辛朝义听的。
陈束继续道:“姑父,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对,但这是我的孩子,让我带走他,以后我绝不会出现在天都,我走的远远的,我……”
妺染:“你少说两句,满嘴胡诌什么你的儿子,这是我父亲的儿子,这要是传出去了,辛家的小儿子血脉存疑,你让我父亲如何立足,让我辛家如何立足?”
陈贺芸目眦欲裂,嘶吼道:“你闭嘴!”
妺染不为所动:“父亲,还是验一下吧。”
辛朝义抱着孩子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束也迟疑道:“要……验么?”
辛朝义突然发出一声古怪的笑声。
随后道:“不必验了。”
话音落,辛朝义突然将襁褓高高举起,铆足浑身的力气,猛的将孩子往地上一摔。
沉闷的一声响。
屋里的人都被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