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摔不死,辛朝义再次举起襁褓,又狠狠地摔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他气喘吁吁,精疲力竭。
陈束瞪直了眼睛,直挺挺的倒在身后椅子上。
陈贺芸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辛朝义,辛妺染……我日你祖宗!”
妺染面无表情的扶住辛朝义:“父亲,气大伤身,您别伤心动气。”
她知道辛朝义有自己的想法。
陈贺芸和陈束偷了就是偷了,陈贺芸这次大了肚子还不知是谁的种,滴血验亲无论结果是与否,都会招来非议,尤其他现在位列二品大员,容不得别人说他家宅内事。
所以现在摔死孩子,造成夭折之相,可以保全所有。
反正也没滴血验亲,就当是他的儿子好了,一个夭折的儿子。
辛朝义推开妺染的手,道:“点丘,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杀了。”
点丘浑身一凛,不敢信这是辛朝义下达的命令。
“老爷……”
辛朝义又指着秦嫂道:“这几个心腹也杀了,对外就说,跟主子去了。”
秦嫂脸色青灰,彻底瘫在地上,尿了出来。
陈贺芸狂吐一口血,扑在地上不省人事。
陈束用眼神疯狂示意妺染。
妺染不急不缓的上前道:“父亲,您是当朝二品大员,夫人是官眷,陈束也是公子哥,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咱们府上。”
对于目睹一切的妺染,辛朝义此刻有些破罐子破摔,他垮下了肩膀,状似疯癫的扭头问妺染:“那你说怎么办。”
妺染沉吟片刻,道:“小公子夭折,夫人甚是伤心,神志不清卧床不起。至于陈束,父亲若信得过我,就将此人交给我,我替父亲想办法。”
辛朝义眼神跳跃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