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许柔踏上那辆出租车,吴愁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的内心如同翻滚的波涛,怒火在胸中燃烧,但他却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向她证明,他能够掌控自己的情绪,无论是通过言语还是行动。他刚才选择与她共乘这辆出租车,而不是将钟响的头摁到冰冷的水泥地面摩擦,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自制力的体现,他希望她能够真正地意识到这一点。
吴愁转头对司机说,送许柔去她母亲家取回她的物品。许柔坐在一旁,对此保持沉默,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许柔的衣衫湿透,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她显然不想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家中,她需要换上干净的衣服,重新找回一些舒适和安宁。
许柔轻轻地叹了口气,将湿漉漉的头发拨回耳后,那些不羁的发丝总是不老实地回到原处。吴愁竭力控制自己,不去触碰她的发丝,而是温柔地将其塞到耳朵后面,他的动作充满了关怀和细腻。
“等我们进去,”他对司机说:“我们五分钟内便回来,麻烦不要开走。”司机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吴愁再次提醒司机留在原地,然后推开车门,许柔先于吴愁穿过院子,任由雨水倾盆而下,她冒着雨冲向门口,仿佛急于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吴愁屏住呼吸,忽略停在房屋前的那辆红色卡车。不知怎的,钟响竟然先一步回到这里,仿佛他知道吴愁会带许柔来这里似的。但吴愁不能发火,他必须向许柔证明,他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将她的感受置于自己的感受之上。
他跟在许柔身后,走进了那间熟悉的房子。屋内弥漫着一种陈旧的气息,家具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似乎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
许柔消失在屋内,吴愁紧随其后。然而,当吴愁进入屋内,发现许柔已经在钟响和许柔妈妈面前。
“柔柔,你要这样多少次?你总是让自己陷入那些明知道行不通的事情中!”
钟响站在客厅中央,水珠滴落在地板上,一声不吭。吴愁紧握鼻梁,露出痛苦的表情,再次努力闭上自己的嘴。
吴愁担心自己一开口就说错话,而只需一句错误的话,便能让许柔留在此地,让她远离自己。
许柔举起一只手,介于命令与恳求之间。“妈妈,你能停下来吗?我什么都没做,只想离开这里。这里对我没有任何帮助,我在杭州有工作,还有课程。”
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