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月缩在被褥里一动不动,陈展怎么就愿意了?难道他也喝醉了?

亦或是陈展想通了,愿意同他做夫夫了?

想到这李朔月忍不住脸上一红,若真如此就好了。

坐在一侧观察的陈展笑出声来,果然如他所料,得知自己失身,李朔月第一感觉不是惊恐,而是兴奋,脸都红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飞上枝头的好事。

“陈、陈展。”李朔月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昨天,我们,我们……”

“你还记得你昨日说了什么吗?”

“?”

这下轮到李朔月疑惑。

陈展脸上换了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你昨日,说梦见我当了威震八方的大将军。”

“啊?”李朔月神情茫然,他没有印象。

“呵。”陈展忍不住嗤笑一声,李朔月又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就像从前一样。

时日尚早,陈展不介意在处理这人之前陪他唱一出好戏,不知到了那日李朔月会是怎么一副叫人好笑的神情。

“木哥儿已找了你两回,你还不起?”

“起、起呢。”

李朔月龇牙咧嘴爬起来,哆哆嗦嗦套上冬衣,他掀开被褥,一下子看清了自己的惨状。

他出血了,也没沐浴,稍一动弹,疼痛便席卷全身,叫人指尖都忍不住颤栗。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褥面摸起来干巴巴的。

零星的片段在脑海闪过,李朔月抓不住那些东西,无措地抬起眼睛望向陈展。

陈展抱臂靠门,对上李朔月迷茫的眼,突然露出个恶劣的笑,他俯身,在李朔月耳边轻说了几句话。

一记惊雷轰隆劈下,李朔月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变红,红彤彤的耳垂几欲滴血,脑袋顶上仿佛还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