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脸色一变,在心底将当铺老板骂了个千八百遍,愤愤不平辩解道:“什么叫偷?那是阿娘阿嬷给我将来娶媳妇用的,本来就是给我的,我提前拿出来用用而已。”
“前脚当了五个玉佩、七个镯子,后脚就跑去添香馆狎妓,这便是你说的用用?”
“爹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扬言回去要打断你的狗腿。”
陆榆慢悠悠道。
陆槐顿时双肩下垮,面如菜色,鹌鹑似的不作声。
“月银只有一百两,你出手就是五千两,真是好大的手笔!”陆榆冷笑连连。
“你不晓得,他梳拢那日要了五千五百两,我如今算是捡了大便宜。”
“怎么,还要我夸你一句勤俭持家不成?”
——砰,陆榆摔了茶杯,陆槐急忙拉起袖子闪躲,还好那茶杯碎在了他右侧的地面上。
“人呢?藏在呢,我倒要瞧瞧,什么魁首竟然敢要五千两。”
陆槐环顾四周,面带怒色。
“你小声些。”陆槐低声道,“嘉嘉今日精神不济,刚饮了药歇下。”
陆榆神色微动,似笑非笑看向陆槐,陆槐被他看的头皮发麻,结结巴巴道:“大、大哥,你你你这什么眼神?”
陆榆拿起新倒的茶饮,淡声道:“我道是谁,原来大名鼎鼎的琴公子。”
“晚上送到我房里,我倒要听听他的琴艺如何。”
“走的急,我没让嘉嘉带。”陆槐嘀咕,“反正我也不爱听。”
“哪那么多话?”陆榆面色不变,幽然道:“送过来。”
“!”陆槐惊道:“大哥,你不怕叫大嫂知道?”
陆榆掀起眼皮掠过陆槐诧异的脸,好笑道,“狎妓的人是你,我不过替父亲走一趟来训你。”
陆榆起身,在陆槐愤怒的神色中轻笑,他道:“对了,我带来的账本别忘了看,你现在也该学着做些正经事。”
……
两日后,桂花园中,李朔月躺在摇椅上,手里拿了本游记看,微风带来浓郁香甜的桂花香,如果忽略耳侧聒噪的声音,算得上十分惬意。
“嘉嘉,你还怪我吗?”陆槐坐在一旁,殷勤的给人揉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