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料到面前的人衣衫这样松散,只稍微一碰,便从肩头滑落。
两处的伤还未好全,那日好像又被陆榆捉弄过,看起来伤势比上回更严重。
“看什么,不如我脱了给你看?”
方逵一惊,手忙脚乱替人将衣衫拢好,呆愣愣道:“这会儿冷,公子受不得寒。”
李朔月半眯起眼笑了会,一把攥住方逵的手,径直往自己的伤处探去。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嬉笑道:“好摸吗?”
手底下的皮肉极烫,仿佛又起了热症似的,若方逵理智尚存,他应该去唤郎中,可高大的汉子脑袋早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只呆呆道:“好、好。”
李朔月脸上笑意加深,牵着粗糙的大掌往更隐秘的地方去。
方逵口干舌燥,完全不敢相信平日对自己严词厉色的哥儿能做出这般大胆的举动。
“公、公子……”
李朔月松开方逵的手,轻声蛊惑:“四爷挨了打,这些日子回不来。”
“空榻难眠,你今晚留下守夜可好?”
“好、好。”
李朔月如此举动,留下来守夜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机会千年难逢,方逵体验过一回,自然不肯放过。
李朔月重新趴回榻上,懒散道:“我腰还痛着。”
方逵心甘情愿跪下,兢兢业业替人捏起腰来。
激动过后,他的心情平复许多,不由得思索起晚上的事情来。
嘉哥儿身侧有三个伺候的哥儿,晚上总会留一个在身旁伺候,不守在榻前,也会守在耳房,稍微闹出些动静,他们便能听见。
即便自己有心做些什么,也不好做。
方逵暗自思索,这会天色尚早,不如他现在去城内买些蒙汗药,以备不时之需。正好也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榻上之人像只懒洋洋的狸奴,方逵越看心越柔软,连捶背的动作都不由得更轻了些。
他暗道:看来日后还得同赵猛学些揉肩捶背的手艺,省得又叫其余人挤走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