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儿发热了,去找几个郎中来。”
玺儿脸颊通红,一个劲要往寒玉身上蹭,他体寒,难怪烧的神志不清的娃娃要亲近他。
寒玉接过柳儿递过来的温帕子给玺儿解了小衣裳擦手擦脚,小东西烫得很,难怪将他热醒了。
看完郎中又吃过药,已过去了一个时辰,寒玉再无睡意,给玺儿盖了薄被子,便起了身。他歪斜着靠在梨花太师椅上,懒散道:“昨个如何了?”
雨生递上一盏五红汤,回道:“今日坊间都在传,昨夜周王府走了水,烧了好几间屋子。周世子今个一早便去县令府问罪,说是看管不严,如今正在缉拿贼人呢。”
“这便没了?”寒玉眼睛微眯,不满道:“没带条胳膊带条腿回来?”
又不是买鸡买鸭,怎么还能专门买胳膊腿的,雨生没忍住腹诽了两句。
“未曾见他们带回来什么东西。”
“没用的东西。”寒玉冷哼一声,“我瞧着他们是日子过得太好,连自己的本事都忘了。”
“罢了,总归不是我的人。日后不必再给他们银子,既不能为我所用,养着也是白养。”
“是。”
“公子,方才苏二公子来递帖子,说今日想同公子见上一面。”
“不去。”寒玉懒得应付外人,说这话时头也不抬。
可他不想见人,总有人想要见他。
“展兄弟,你瞧瞧,那日帮你说了几句好话,触了他的逆鳞,他这会连我都不想见。”苏承昭幽幽叹了口气,不满地看了眼面前人。
陈展面色不变,垂眸盯着杯中清茶,道:“烟花之地出来的人,断了有何不可。”
“那你为何要我请他?”苏承昭促狭道:“我猜你也是瞧上了他的好颜色,等人来了指不定怎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