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去勾搭汉子就是变着法偷我的东西,黑心肝的丧门星!今天我就替你那个早死的娘好好管管你,省得日后出去祸害人。”
王桂香胡乱在李朔月身上翻找,摸到胸膛时手一顿,随后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还真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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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半盒用过的手脂,最少也值五十文,一想到了李朔月偷了她家二百多文,王桂香便两眼发黑,火气噌噌噌往脑门上冒,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贱货,你这个贱胚子,竟然偷了这么多的钱……你这个王八羔子,老娘今日不打死你!”
“呸!你娘是个勾人汉子的骚女人,你也跟你娘一样骚。她死的时候怎么没把你带走?还留下来恶心我!早知当日我就该把你溺死在茅厕里。”
王桂香心里有气,直接跨坐在李朔月腰上,扬手揪住他的领子,巴掌直往脸上招呼。
——“啪啪啪”
又是几声抽打皮肉的声响,李朔月本就头昏脑涨,接连而来的几巴掌打得他口鼻直冒血,粗糙布满老茧的手仿佛生了尖刺的棍棒,好像连他的脸皮都要撕扯打掉。
王桂香像座不可撼动的高山压住他,李朔月连喘口气都艰难。
喉咙里泛起浓重的血腥味,耳朵里嗡嗡直响,李朔月肿胀的眼睛又渗出泪花,他疼得连蜷缩都做不到。
“小贱蹄子,偷了多少钱?”
“剩下的钱你藏在哪了?还不老实交代!”
李朔月意识渐渐模糊,只记得幼时也有这样一双粗糙而强有力的手,抓住他的胳膊腿又掐又打,他哭一声便抽一下嘴巴。
房门紧紧闭合,他跑几步又被抓回来接着打,好多次都险些被掐死。
那女人如恶鬼一般,披头散发,目放凶光。
李朔月起先总在屋子里口齿不清地喊“爹”“娘”,那时候他连“疼”都不会喊,只会念这两个字。他记得自己明明是有爹娘的,可爹娘都不来救他。
耳边妇人的质问如魔音一般在耳边回荡,比黑白无常索命的声音还可怕:“说,你错了没?”
“小畜生,不许跑!”
“阿娘,阿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跑了……”
李朔月恍然间又回到了漆黑的柴屋,脖颈被强有力的手死死按住,他拼命捶打那双手,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