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汉子来了,提了个点心匣子,要看你嘞。”
墨韵小声嘀咕:“买的还是南街那条巷子的糕点,他不知道最好吃的糕点在北街吗?”
“他一个护卫,你指望他有几两银?”竹栖喝了口茶,也往床边坐,同两人一道说嘴。
“他来做什么?”李朔月喝了口墨韵喂来的鸡汤,脸色略有些苍白。
雨哥儿走进来,说道:“来给公子赔礼。”
“叫他滚。”李朔月神色恹恹,忆起昨日被欺辱的细节,顿时脸色又冷了几分。
“就是就是,昨夜那般欺负你!这会休想前来讨好!”墨韵气鼓鼓,忘了正给人喂鸡汤,自己顺手将鸡汤喝了个精光。
几人一齐看向他,墨韵讪笑道:“我再去倒一碗。”
雨哥儿推开门,朝比他高两个脑袋的结实汉子道:“公子不想见你,你快走吧。日后也别在眼前晃悠。”
方逵吞吞吐吐问:“为什么公子不肯见我……昨夜、昨夜我……”
“他用了药,哪里来的神志?”雨哥儿摇摇头,“快走,四楼多是贵客,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那这糕点——”
“公子不爱吃这些东西,你带回去自己慢慢吃吧。”
话刚落下,“砰——”,面前的门便合上,方逵碰了一鼻子灰。
“好歹、好歹叫我见一面……”
“嘉嘉,身体如何了?怎么一回来就病了?”
方逵前脚刚走,陆槐后脚便推开门,李朔月眼皮子都懒得抬,病恹恹的,无精打采。
昨夜那东西竟然比“贞女荡”还叫人害怕,遇热即化,即便是疼都带着飘飘欲仙之感。
这比痛楚更叫人害怕,他意识全无,眼看不见、耳听不见,仿若圈里的牲畜。
清醒后身体极度疲惫,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脸色这样差,还不如在我那多待一夜。”
陆槐将墨韵竹栖挤走,自己坐在床沿,将李朔月揽进怀里,亲自喂羹汤。
“我伺候不了你。”李朔月饮了口汤,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病了?”陆槐担忧地探李朔月的面颊,忧心他生了重病。